不是吧,金秘书深深的不解,如果这样的话,为什么苏部长还要让别人去救祁总他们呢?

这,不去找人,等着祁总和许助理死一起,然后自己痛苦的接管公司,成为公司的唯一董事,每天抽空祭奠一下祁总,在悲痛欲绝的花着手里花不完的钱,不好吗?

金助理简直替苏部长惋惜,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,这祁总有钱好吗?那指定没有啊。

祁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秘书在想什么,他只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,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的可怕,原来,从头到尾错的只有自己。

没人规定是爱人就一定要救伴侣,就算潼潼真的不来,也是应该的。

更何况那天,潼潼第一时间来找他了,冒着大雨和危险进山,为了寻找他的踪迹,甚至从山上跌落受伤,他依旧坚持着,可最后找到了之后,他看到了什么呢?

他辛辛苦苦找的人,正和别人在一个山洞里,那个别人还不是其他人,是他最反感的人,两人紧紧靠在一起。

多讽刺啊,多不值啊。

回来之后,还被那样辱骂。

祁渊狼狈的捂着脸,牙关紧咬,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哭出身来,片刻后,他看着金秘书,声音沙哑,

“你知道吗?”金秘书一脸蒙逼的看着祁渊,祁渊仿佛在对金秘书说,又仿佛在对自己说,

“那天,我骂他了,我骂他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
金秘书差点被一口水呛死,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总,心里糟口无多简直无话可说。

他只觉得,如果他是苏部长,祁总没死在泥石流里,也得把他摁死在里面,干什么我为你们公司卖名卖力,还得把人人格踩在地上侮辱啊。

在看看祁总如今的这幅作态,金秘书及其不屑,人都不在了在这深情,深情给谁看啊。

他暗地里撇撇嘴,可惜这位是自己的大老板,金秘书只能在心里diss。

不止是金秘书,一旁的遥不还也嗤了一声,

“现在在这怀念了,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,谁稀罕啊,真当全天下皆他妈了,说一声自己知道错了就完事了?你说是吧潼潼。”

苏潼靠在窗户上,眼皮子都没撩,客观的下评价,“伤害已经造成,不管什么理由,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。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遥不还非常赞同,

祁渊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,精气神全被抽走了一样,金秘书还不识趣的看着祁渊,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八卦之魂,也有替苏部长不平的意思,

“祁总,如果您和苏部长是爱人关系,那为什么,对许助理这么照顾,走的这么近啊?”

祁渊好像反应不灵敏一样,怔然了半天才看着金秘书,“我和岁……许助理,走的很近吗?”

“不近吗?”金助理奇怪的看着祁渊,

“许助理第一天上班,你怕他融入不了集体,特意为他开了欢迎会,上次公司数据泄露的事情,连苏部长都瞒着,却相信许助理,而且听许助理说,您还送了他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,就连许助理如今的房子和车都是祁总给置办的,更别提在公司特别照顾他了。”

妈呀,这样一说,金秘书都觉得祁总人品堪忧,这算不算是脚踩两条船。

渣男扮什么深情,浪费老子感情,亏老子还以为你是多痴情的人,因为苏部长不在了才这么伤心的呢,这人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深情啊。

不然你们的关系能连我这个总秘都不知道?还不是你没说过。

金秘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,哎,真是白瞎了苏部长这么好的人。

“原来,我居然这么差劲吗?”祁渊喃喃自语,眼中的光彻底熄灭,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,声音含着沙砾,“所以,是我配不上他。”

金秘书看祁总这样又痛快又不忍,为了防止自己心软,果断的和祁总告别了之后就离开了,看不见就不会心软了。

祁渊没管金秘书,他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戒指,眼眶通红,双手颤抖,眼泪滴落到戒指上又被祁渊惶恐的擦去,压抑着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哭声,

“可是,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潼潼,我该怎么办?我知道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