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钦追着他问:“嗯?多大?”

顾览仰起修长脖颈,张开口深深喘气,湿润艳泽的双唇看着相当诱人,叶钦眸色顿深,低头将他下一句含锋带刺的话直接封住,狠心用了力,几乎是咬的,用犬齿厮磨,就像一头见血的狼。

那两人在水中扭打折腾,哗啦哗啦的声响直传到门外来。廖雪婵恰巧有事找顾览,走到门前又觉得奇怪,心想馆主知道她常来,平时都是不闩门的,怎么今天从里面/插/上了?

她听着这声音不太对劲,就趴到门缝前偷偷朝里面看,外室连通温泉的那道侧门大开着,蒸腾水雾飘得满屋子都是,隔着云山雾海,隐隐约约能看见池子里两道人影,想必正是顾览和他的叶姓表弟了。

不对,为什么两个人都在水里泡着?

不过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妥,只有一个温泉池子,当然要一起泡了。

再细细想……还是不妥,非常不妥!

廖雪婵微微俯着身,恨不能用手指将门缝扒得更大一些,一张冰雕玉镯似的脸全然不顾形象,翻来覆去地在门缝前找角度,一会儿挤眉弄眼,一会儿呲呲哈哈。

“雪婵姐姐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被突然出声的廉木冷不丁吓了一跳,廖雪婵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站在这里多久了?”

廉木手里端着一个食盒,无端被凶有些委屈,苦巴巴地答道:“这不刚来嘛,馆主早膳还没吃呢。”

廖雪婵一伸手:“给我吧。”

“哦。”廉木乖乖递给了她,低头闷塌塌地走了几步,忽然一转身,见廖雪婵竟将食盒直接放到了地上,还在那扒着门缝看,便大声提醒道,“雪婵姐姐,早膳凉了就不好吃了!”

廖雪婵又被结结实实吓了个激灵,隐怒翻了个白眼,向傻孩子廉木挥挥手:“喊什么,不懂事!扫你的院子去!”

廉木委屈极了,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她,疑惑地挠挠后脑勺,忽然想起半月前娑婆堂围攻烟华馆一事,那之后馆主就破了规矩,一连外出数日,再回来时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。

莫非屋子里正在进行事关医馆存亡的重大密谈?廉木当下咬紧牙关,热血沸腾地钪钪钪踏了回来,义正辞严对廖雪婵抗议:“我也是馆主的人!我也要看!”

廖雪婵正看得入神,目光迷离双颊微红,微微张着嘴巴,不曾想竟又被廉木这小子打断了,她刚要发火,廉木却已经抢先趴到门缝前,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她的快乐。

“哎呀!”廖雪婵慌乱地逮住廉木,捂住他的眼睛,气力大得像是要把他眼珠子扣出来,“你是小孩儿,你不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