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被捏着后颈皮丢到了墙角,睁眼一看,自己早已两手空空,而叶钦正十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卡着那剑身,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它折断。

纵使再屈辱不甘,少年还是咬着牙松动了表情,露出一丝恳求的目光道:“不要,这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你可以杀了我,但是不要伤害我的剑!”

叶钦眸光一颤,看这少年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柔缓了几分,少年却趁叶钦不备,飞快挥出两拳直击他身上要害。

“弱者没有资格要求别人,”叶钦拇指一拨,那破铁剑在他手背上倒转过来,剑尖直至少年眼睛,“更没有资格谈条件。”

少年紧抿下唇,扬起下巴死死瞪着他,明亮的眼眸中写满了不服气。叶钦冷峻的目光从高处逼视过来,像是狼群威严的首领在教训一只不懂规矩的幼兽。

仅仅是被叶钦握着,那铁剑已经不堪其重,不停发出濒临崩断时的硌吱声,少年开始慌了,他害怕叶钦真的会折掉他的剑。

叶钦冷冷勾了下唇角:“我问一句,你答一句,不要说多余的话。第一,认识流苏吗。”

少年摇头。

“为什么藏在这里。”

少年低头,声音突然变得很轻:“我来……找她。”

“谁?”

“和你没关系,总之不是叫什么流苏。”少年大声道。

叶钦又问:“刚才那个孩子,和你什么关系。”

少年再不肯说了,大有一副宁死也不会出卖亲人朋友的气势。

叶钦冷哼一声,将剑尖下移,抵住他的喉咙:“表情倒是不错,但也要有能与之匹配的力量才行。”

说罢叶钦猛地抬腕一挑,剑尖快而狠地从少年脸前掠过。

少年惊叫一声,不禁紧闭双眼向后退了几步,再睁眼时,屋子里早就剩下他一个人,那把刚刚命悬一线的锈铁剑就不偏不倚地/插/在他脚下。

烟华馆。

重症病舍一共十张床位,不久前这里躺了十个昏迷不醒的活人,现在只剩下十副半透明的人形薄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