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去了多久,他才艰难道:没有像谁。
沙如雪立刻便听出了他拒绝继续谈起这个话题的意思,哦了一声后就乖乖地不再开口,很快闭目睡去。
......只要这样不承认的话,是否就能假装那人从未存在过?
应千歧,原来你真的一直都是懦夫啊。
压抑着轻咳了好几下,等到恢复平静时,男人的眼底便多了一点微不可见的水光。
当身旁的位置悄然空出来的时候,沙如雪还是装作睡熟的模样,只是借机翻了个身,呼吸仍然平稳绵长。在应千歧起身又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后,他这才无言地望向了那扇重新紧闭起来的门扉。
应千歧还是同以前一样没有变,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会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与承受。他不是没有同伴朋友,只是那最不为人知的一面,似乎已经随着什么东西的离去而被永远封闭起来了。
枯木可以再度逢春,沉舟亦能重整风帆,但面对一个......一个将死之人,又要如何才能够将他拉出幽深不见底的泥沼?
又或者说,应该怎样让他恢复在这世间行走的能力,而不是如同一潭死水那般,只模模糊糊反射出些许从前的影子。
他会是那个能令应千歧心底的冰霜消融、不再将自己囚于过往中的人吗?
想着想着,青年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了。
直到后半夜,男人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,带着一身难以忽略的寒意躺下,还顺手给自己掖了掖被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