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锐利剑刃劈面而来之时,印月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。他依然遵循着自己一开始的节奏,不紧不慢地抵住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,随即旋身刺出一剑,正巧落在了阮衔桐预留出来闪躲的位置上。
分毫不差,两人不像是在比武,反倒犹如正在互相配合着演练招式。
阮衔桐的眉头已经锁起来了,但身处比试之中,他也无法开口讲话,只能以眼神向对面之人投去了询问。
而此时的场外,哪怕是对此道一窍不通的郁律秋也觉出了怪异,与沙如雪低声讨论了起来。花吹墨本欲请示应千歧要不要叫停,男人却摇了摇头,只道让他们这样比试下去、直至决出胜负来就行。
不想赢的人,会这样坚持到最后一刻吗?
在受到又一次不痛不痒的攻击之后,阮衔桐彻底没了耐心。他本来就不是脾气温吞之人,此时见印月还是那副仿佛不肯专心投入比赛的样子,心底的怒火便也烧了起来。
一声锵然巨响过后,他再度与印月之剑狠狠别上,两道雪芒势均力敌地僵持在半空中。阮衔桐清楚,若他继续选择格开锋刃,在此之后印月必定会又一次倒退两步,然后才与自己重新展开缠斗。
如果他不想再重复这个无聊的过程,那就只有把这一击,当作是最后的放手一搏。
思及此处,阮衔桐顿时振作起精神,手腕翻转之下,看似是又要和前几次一样斜斜避开。而印月见状,便也照例准备收势再迎上他的下一波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