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沙如雪被迫与应千歧分开后,抓心挠肝之余也颇为担忧男人的身体。因此努力忍耐了短短几日便将花吹墨的叮嘱给抛到了脑后,趁着她不注意,还是在修习完毕后偷偷溜了回去。
师叔,你近来感觉怎么样?
正在翻看书册的男人见是他来了,脸上也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抹淡淡笑意:好多了,过来坐吧。
青年立刻心满意足地黏到了他身边去,只要一对上应千歧,他的本性就掩盖不住:师叔,你这几天自己住习惯吗?弟子房一点都不舒服,我几乎每晚都睡不着。
应千歧顿了顿,然后才轻描淡写地回答道:突然一个人,确实是有点不太习惯。
沙如雪眼前一亮,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丝欲盖弥彰,意思是师叔也很想我对吧?
他直接的发问令男人怔了怔,过了片刻才假装镇定地换了个话题:你将幻火之术修习得如何了?可还有出现记忆缺失的现象?
不会,有了师尊的教导后我进行得很顺利,师尊还说,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教我学习如何开启幻阵了。
修习枯燥乏味,沙如雪不愿再多说,转而继续关心起了男人的病情:师叔,师尊到底什么时候才准备替你取针?我觉得师叔心疾发作的间隔已经越来越短了。
提到这,应千歧便苦笑了一下:我的身体......如今也许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动刀了。
对上眼前正担忧望着自己的青年,男人的心脏顿时又生出了一股连绵不绝的刺痛。
曾几何时,他也像是现在的沙如雪一样,因为月似钩愈渐加重的病情而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