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又盯着男人道:其实楼主一开始也会偶尔把我当成那位师叔吧?
不能见光的心思一下子被挑破时,应千歧顿时很尴尬,只能勉强不让自己露出惶恐的情绪:只因你们两人生得太像了,如果没有刻意提醒自己,确实很难转变。
他搜肠刮肚地斟酌着措辞,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,故而也没注意到对面的青年已经朝自己凑了过来,湿润微温的气息也如同羽毛一般,擦着自己的耳垂就吹拂而过。
我多想,楼主能够一直把我当成那个人。
直到印月面不改色地重新坐回去后,应千歧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他刚才......到底听见了什么?
小船缓缓飘向了水中央,然后就被那几乎密不透风的河灯群围住了去路,就仿佛现在的他一样,被青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困在网中,茫茫然不知该从哪个方向逃开。
没有再提起方才的话题,印月随即伸手探进了水中:也不知我能否找到楼主放出去的河灯呢?
他的话里带着一丝笑意,使得应千歧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玩笑,抑或是......别的什么。他也只能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样将手放进了水里,继而就触碰到了一盏不知何时飘过来的河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