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嗯,再次吻上应千歧的唇,青年弯起了笑眼,我也都听你的。
房内安静了下来,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,许久之后,沙如雪终于打破了沉默:师叔,我才想起来,好像忘了跟你说一件事。
闻言,应千歧还有些不解:什么事?
问完这句话,他就对上了面前青年深邃的墨色眼瞳。
痴痴地看了他好几遍,沙如雪轻声道:在我还是月似钩的时候,我心里其实一直装着一个人,虽然谁也不曾知晓,但我确实偷偷喜欢了他很久,久到我忘了要说出口,久到我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。
应千歧顿时怔住了,仿佛不能理解他的话一样茫然睁着眼睛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,从你在大雪之夜为我舞剑开始,我就已经心悦你了。
深深望进男人震惊的眼底,青年终究一字一句将这些隔了两世才得以重见天日的话语说了出来,应千歧,我心悦你,月似钩心悦你,沙如雪也心悦你。
静默还在延续,良久,应千歧才隐隐感觉到有些许微凉的液体正顺着脸颊滑落而下,他想开口说什么,颤抖的唇却怎么也无法顺利吐出自己想要的字眼来。
他曾以为,自己对月似钩的爱意永远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,这份情愫于他而言已逐渐成为负担,遑论被对方知晓了。毕竟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比风还自由、比月还缥缈,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不能令他停下脚步,更别说是自己了。
然而现在沙如雪却说,月似钩亦心悦他,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