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祁棠刚起床没多久,脸上流露出非常无备的惺忪,极为浅淡的笑意在眼底缓慢旋搅,仿佛涡流般的深色枫糖。

但他的唇边没有星点弧度,态度状似非常认真,只是唇角看起来柔软异常。

他们不是第一次一起起床,像这样悠闲的早晨即便不多但也存在过。

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很忙碌,但仓促的时间里宴任也见过祁棠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更换衣物,或者困意尚未完全退去前微弱拖沓的动作。

各有不同,但相差又不大。

宴任的视线有如锋锐聚焦,他把完全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桎梏在身下,祁棠没有反抗,甚至有种懒怠的纵容

心跳叩击前胸的肋骨,继而是颈侧的血流、微微发热的喉管,敲击到颌边、耳鼓,在眼底酝酿起热意真切的寂静风暴。

后脑似乎被微弱的冷意纠缠拉扯,以至于细微的晕眩在感知中四处游戈。

但宴任非常清醒,这种清醒染上心跳,变成压抑的蠢蠢欲动。

他深吸了口气,低下头,极其克制地在祁棠唇边温存地吻了一下。

起来了。宴任对门外的顾凝道,我跟祁棠一会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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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凝笑眯眯地要给祁棠盛粥,宴任伸手要碗,我给祁棠装就行。

用得着你?小棠多久才肯来这边住一次。

祁棠看他们母子含笑地对峙片刻,中场打断地说道,来这边住爸妈都不太方便,妈今天早晨本来有事的吧?

想跟你一起吃早饭。顾凝舀完就坐下来,让宴任自己给自己舀,谁知道你们起这么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