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影像是在塑造艺术,斜斜地打在宴任脸上。无论是眉弓、眼窝、鼻梁,或者是嘴唇,那张向来让Omega趋之若鹜的面庞格外深刻,且正因为情绪不明而和暖光相阻。
宴任很高,祁棠也不矮,两个人都显得挺拔修长,面对面站在一起更是悦目吸睛。
虽然他们之间隔着距离,但拖长在地上的影子却抵靠得很近,也许只要宴任前进一步,傍晚的阴影就会无声拥吻。
晚风等了片刻,从枝梢跳下,从那相隔的一隙光里窸窸窣窣跑过。
你在国外的过去都是有人保密的,我了解不多。宴任的语气低深,似乎在按耐某种情绪,因为不敢表露得太明显,只能试探一样提议,只要你想,我们其实随时
祁棠抬起手,做了个在本来这个年纪、本来这个情况下他一定不会做的动作。
那一隙暖光因为祁棠稍一靠前而拢合消失了。
抚摸是很轻柔的。
甚至因为手的主人也不习惯安慰别人,更不要说主动表达亲昵,所以这个动作还有点生涩的意味。
戒圈在夕阳下细细碎碎地亮着,光色透明,异常温柔。祁棠的手指修长,骨节的弧度恰到好处,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漂亮。
但指腹是微凉的,还很柔软。
他的拇指在宴任的唇边很浅地摩挲片刻,轻易就制止了他的话,又单手捧着宴任的半边脸,掌心里有微弱的、胡茬剃净的触感。
我真的已经没有那些兴趣了。祁棠认真道,他直视着宴任的眼睛,没有退避,更不是那种看到隐殇时作痛的躲闪,那是我一个人的生活。
宴任垂头看着祁棠,视线专注到像是在辨别真伪的程度。好像只要祁棠是违心的,他也只会独自承担那种被哄骗的崩塌。
但我现在是两个人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给大家鞠躬,谢谢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