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

祁棠顿了片刻,发觉宴任虽然毫不示弱地没有动弹,但却屏住呼吸没有开口。

宴任?

我会单独过去。宴任定定看着祁棠缓声道,到时候我再告诉你。

祁棠笑了笑,虽然笑意浅淡,但揶揄感却很强烈。

差不多了就走吧。祁棠说道,辛苦你整理了。

他刚要起身,宴任就将他的手腕牢牢握入掌心,但力道控制得相当小心,没有让祁棠感觉痛楚。

怎么了?祁棠的眼底笑意微澜,但面上的神色依然浅冷,只是隐隐可见化冻的迹象。

宴任忍了又忍,最后说道,那是我的初吻。

祁棠绷了一会,忍不住觉得宴任在学生时代实在可爱,他凑近了一些,抵在宴任的鼻翼边,悄声道,也是我的。

他感觉到宴任的手掌收得更紧,被攥入掌心的感觉仿佛轻盈的镣铐,彼此都没有推拒的意思。

祁棠低笑一样微微叹气,下颌向内浅收,吻上宴任的嘴唇。

包厢里一直没有开灯,一切都浸没在清晰的黑暗里。

似乎因为视觉的光线剥夺,所以任何触碰都能顺着毛细血管遍染全身的细胞,把温度的色彩和光亮,亲密的触碰和刺激,都钻进低颤的神经中。

呼吸的气息交融成祁棠熟悉的婚后糅合,暗色仿佛在凋零后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