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想谈这件事有一段时间了,却一直没有开口。
祁棠和他牵紧的手掌放在窗沿,铮亮的石块滴入体温,在所及之处变得暖热。
为什么?祁棠看着他,略微向宴任靠近了一些,密语一样低低问道,安子晔没有告诉我,曾经那些U国的Alpha也不对我透露任何口风,你为什么要告诉我?
视线明明是直接触碰,却好像一圈一圈,如同螺旋一样,缓慢、紧贴着在旋抱。
呼吸不会错漏,眼睫的眨动仿佛在聚焦后变得清晰。
祁棠看着宴任,这八年的时光似乎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变化,即便是现在的宴任,也能够找出时日变迁后一点一滴的影子。
你对于Alpha而言像是一种危机。宴任缓声开口,他的嗓音自胸腔而出,有着雄性感极具的独特共振,深沉地,仿佛用字句在织就一张逐渐收束的网。
如果宴任从身后抱住自己,那种低音的颤抖,就会穿过他的脊背,浸透一样钻进他的肋骨,把所有的情绪和声音都熨进祁棠的血流中。
谁都会被你吸引,但谁都会感到不安,好像你站在那里就是对Alpha的一种嘲笑,你自己知道吗?
你也会吗?祁棠用指尖徐徐磨蹭着宴任的指节,嗓音却有种烟气般的淡感。
当然。
宴任停顿了一下,转而看着祁棠问道,如果按照MH的预想发展,把祁氏拖入这个项目,你能想象后果吗?
祁棠听到自己的呼吸,很浅淡。如果不是因为太安静,这近乎可以算是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