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光在左右偏扫,人脸上的色泽异常失真,但是笑意显明,甚至能辨别出酒精熏陶后的夸张愉悦。
他们快速追到长廊内,私密性极佳的长廊与音潮相隔,噪音大幅减弱,就仿佛隔着水泥感受海水的涌涛,一时还很难适应。
信号呢?祁棠攥了攥宴任的手。
好多了。宴任道,看看他们的包厢号。
扰动的色泽在包厢内跳动,一面防窥的玻璃里透出驳杂光色,别停在这里,你去外面跟保镖说这件事。祁棠从宴任身后推了推他肌理紧实的脊背,宴任稍稍松开他的手,快点。
你呢?宴任拿出手机,让祁棠往门内看不见的地方多走几步,确保不被里面的人发现。
我在这里等到你回来,如果赫利突然走了我还能跟着他。
宴任微顿一下,理解了祁棠的意思,颔首道,是叔叔
还没跟我爸说。祁棠简短道,我猜的。
宴任在尽头的廊道外通话,祁棠站在墙边,静静看着包厢内的陆离光影,在墙上旋转般轮换。
他的穿着在这里没有被侍者怀疑,侍者频繁来去,但没有人打扰他。
他已经记不清楚赫利是什么时候丢失了行踪,带着款项人间蒸发。
那些MH背后的财阀贵族斩尾一样避开了连带责任,把所有的麻烦都留给失踪的赫利还有祁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