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超甩开两人,兀自愤慨:“我反思那么久!”
“我感到羞耻!”
“最后他只是为了摸鱼!”
“……”
贺晨星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席真则安慰他:“往好处想,你学到了非常宝贵的人生哲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肌肉越多的男人,越会骗人。”
顾超:“……”
贺晨星捧哏极为熟练,惊呼:“有道理啊,健身房卖卡的教练可会忽悠了。”
顾超:“……”
他气呼呼地坐下。
席真拍拍他肩,在他身后坐下,把虾条扔给祁渡。祁渡抬手接住,顿了顿,随手丢进桌肚。
靠。席真微妙的不爽,伸手想拿回来:“不吃还我。”
祁渡用书挡住:“等会儿就吃。”
“等会儿就该放学了。”
“难道过了今天就过期了?”
“好吧,随便你。”席真心想,他晚点走,等祁渡放学了,他再拿回来。
不能浪费。
这么想着,到了六点半,他看着祁渡背上书包出了教室,手就摸进祁渡桌肚里找虾条,可摸了半天,只有码得整整齐齐的书脊。
然后他就感觉到窗外有道视线落在他的头顶。
他缓缓抬头,看到祁渡站在窗口,看着他,撕开虾条包装袋,一仰头,将整整一包虾条一股脑倒进嘴里。
席真:“……”
祁渡嘴巴鼓鼓囊囊,顶着面瘫脸和兔斯基眼离去。
席真沉默片刻,背起书包回家。
第二天,他早早到学校,从书包里掏出二十来包虾条,全部塞进祁渡桌肚里。
然后他就去值日了,弯着腰,低着头,假装专心扫地。
七点整,祁渡走进教室,放下书包,想拿出语文课本,手感却不太对。低头一看,仿佛外来物种入侵,一夜之间虾条成了灾。
是席真的手笔。
他心中了然,喉结滚了一下,抬头四顾,寻找席真的身影。
席真余光瞥见祁渡抬起了头,把腰压得更低。祁渡目光从他后腰一掠而过,便又收了回去。
席真嘴角无意识地上扬:不是喜欢吃么,给我多吃点。
他自认回击成功,心情愉悦地归还扫帚,去卫生间洗了个手,施施然回到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