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真心头一跳:“不要了吧,我请他就好了啊。”
“人家那么帮忙,怎么好意思?要隆重一点的。”老爸说,“明天你就不用去了,我等会儿给你写个单子,你负责买菜。”
席真:“什么啊,不是要做笔录吗,怎么我就不要去啊?”
“乖,听爸爸的话。”老爸温柔地挂了电话。
席真看了看冷冰冰的手机黑屏,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祁渡道:“我不喜欢吃香菜,鳜鱼和榴莲,麻烦你跟叔叔说一下。”
席真:“?”
“没什么事,就明天再见了。”祁渡挥挥手,转身就走。
席真:“……”
第二天。
席真想给祁渡做个香菜火锅!但他自己也不爱吃香菜,只能作罢。
他对着老爸列的单子,有点情绪地买好了菜,再洗好米,蒸上饭,老爸就和祁渡一起到家了。
老爸穿上围裙烧菜,把他赶去客厅和祁渡一起玩。他打开电视,随便调了个台,看了厨房一眼,问祁渡今天录笔录顺不顺利。
老爸早知道他要问,特地叮嘱过祁渡,一开始席乐斌又是恐吓又是哀求的那段不能说,不然这家伙听了一准儿上头,立马就要纠集一帮“社会人”去找大伯家麻烦。
所以祁渡想了想,只说结果:“警察确认了席路对我的攻击,以及当时Omega在场的事实,准备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,席路大概率会被判刑。席乐斌试图以席路未成年为理由请求警察调解,但警察告诉他们,我国不光有一套完整的未成年保护法,还有一套完整的刑法,未成年不是犯罪的免死金牌。”
席真听得解气,想想不对:“席乐斌能服气?他有没有威胁我爸,说不调解他就上我爸单位闹事,或者去我学校举报我是小混混?或者说要把我家房子点了?”
“……”好吧,祁渡非常理解席真初中时的做法了,“他倒是想,但这次受害人是我,他凭什么威胁你们?”
“那他威胁你了?”席真攥紧拳头。
祁渡摇头:“我联系了律师,他好像挺怕律师的,一看到律师就一句话都不敢说。”
席真:“……”
祁渡看他表情:“法律援助中心的,免费。”
席真松了口气:“哦……”
祁渡兔斯基脸:“所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,席乐斌一张口我就说不好意思,有什么话可以跟我的律师说,然后一个西装革履非常冷酷的男人走上前,对着席乐斌开始背法律条文,席乐斌被吓得脸色惨白,双膝一软跪在地上……”
“我没有。”席真恼羞成怒,“我知道那是在演电视。”
祁渡:“没有就好。”
席真:“……”
祁渡拿起遥控器,换了个台,看纪录片。
席真一见这是个讲动物的,一下子想起动物园里□□的老虎,一下子又想起自己和祁渡分别拿的两只虎头笔。
啊!
他要回学校把笔拿回家藏起来……
祁渡注意到席真脸色疯狂变化,思索片刻,压了压腺体,小触手没跑出来,跟他没关系。那他就不管了,专心看纪录片了。
毕竟也是alpha,情绪波动比较大也很正常。
席真生了会儿闷气,嗅到厨房飘出的香味,心想,什么时候开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