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两个Alpha碰到一起能这么和平地相处,他就不去破坏少年时代珍贵的友谊了。
吹了半天冷风,席真也差不多清醒了,从祁渡手上要回自己的包,看了眼还在拍照的其他班同学:“什么时候能吃早饭啊,好饿。”
祁渡一顿,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:“要么?”
“……嗯。”席真犹犹豫豫地接过来,拆开包装,掰一半塞嘴里。
先是苦,然后甜。
他舔了舔变得甜腻腻的齿列,把剩下半块递还:“你吃吧,太甜了。”
祁渡接过,将剩下半块吃了。
他怔怔地想,巧克力甜吗?
至少,没有席真甜。
拍完照,大家一起去酒店吃自助早饭。顾超撑着拐杖,找到自己班,在贺晨星身旁坐下,还没来得及吃东西,就忙着吐槽:“你们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学生只能睡帐篷吗?”
丁淮诧异:“不是亲近自然,培养吃苦耐劳精神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顾超说,“昨天我听医务老师聊天才知道,只是因为住帐篷一百一晚,住酒店得三百一晚。”
丁淮:“……”
顾超气愤:“你们说,这些大人怎么都这样呢?”
席真吃着包子,没说话,但是赞同地点点头。
成年祁渡就比现在狗得多。
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。
祁渡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,席真给他递了张餐巾纸。
祁渡接过去,指尖和席真擦过。席真毫无感觉地转回头,继续听同学们聊天,同时吃早饭。
祁渡低下头,用席真给他的餐巾纸擦了擦鼻子。
从席真手上刮到的一点点味道,钻进了鼻腔。
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克制住了把餐巾纸收藏的欲.望。
身上穿的衣服,已经和席真贴了一晚。
足够了。
应该够了。
顾超还在吐槽。
可能是觉得昨晚睡酒店背叛了小伙伴们,顾超对学校的抠门有很大意见。
“习惯就好啦。”贺晨星安慰他,“你脚咋样了啊?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顾超喝了口豆浆,“一会儿我就坐缆车去了。”
贺晨星哀嚎:“我们还得自己爬下去,我不行了。”
丁淮道:“没事,你走不动了我背你。”
贺晨星有点感动,但又不太信任:“你知道我多重吗?”
丁淮寻思:“我看昨天真哥背顾超挺轻松的,你俩差不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