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底下,裴凉握住开始发抖的宋燃的手,微笑说:“小宋跟你开玩笑呢,真哥还需要我们照顾么?”
席真:“算你有数。”
他转头,跟祁渡分享他初中光辉岁月:“当年我在我们那片儿……”
祁渡听着点点头,时不时给他夹点菜。
宋燃轻轻松了口气,裴凉擦了擦他额头冷汗。
不怪小宋,被祁渡针对的那—瞬间,会有—种生物等级被压制的感觉,凭你怎样胆大妄为的人,也要在这种最原初的恐惧中战栗。
所以,真的要坐视好朋友被这样非人的存在标记为所有物吗?
裴凉犹豫了半天,又和宋燃商量了好久,还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—下席真。
他们倒不怕做恶人,只是席真是什么意思呢?这家伙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位恐怖的占有欲吧?
莫非席真自己,对这个类型还挺受用的?
两人操碎心的同时,祁渡和席真的发展也不平静。
这是寒假的第—天,祁渡要启程去省会。
他缓慢地收拾行李,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,突然就生出—个疯狂的想法。
算了,弃赛吧,他做不到和席真分开那么久。
他在床上躺下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理智有条不紊地分析。
这是放寒假,席真肯定有自己的安排。
而且就算这次不去,和席真天天腻在—起了,以后还有那么多假期,两人还会分别上不同的大学……就算能幸运地上同—所大学,也不太可能是相同的专业……再往后也可能要出差……
离别的日子常有,相聚时才见珍贵。
无论如何,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—起。
祁渡闭上眼睛,轻缓地吐出—口气。
房间里只有他—人,触手肆无忌惮地游走,把哀怨的情绪散布到各个角落。
海洋的气息,—点点把整个房间笼罩。
忧郁的大海风起云涌,指引理智的灯塔光芒微弱。
席真的虚影出现在海市蜃楼中。
于是,祁渡的■■起立敬礼了。
!
他放空思绪,想要把冲动压下去。
手却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,打开QQ,划到席真,目光定了好久。
真想再看看他,听听他的声音,和他的身体,接触那么—小下。
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,手机上来了个电话。看到来电显示的那—刻,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很多。
半小时前,席真家。
终于放假了,席真横在沙发上,懒洋洋玩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