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路太宽敞了吗?关键时刻不会堵车?
席真拉开后车门,刚要上去,就被祁渡拉住。
祁渡在做最后挣扎:“不想听的话,至少……”
“同学快点啊,这地方不能停太久。”师傅催促,“要吃罚单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席真挣开祁渡手,“有事QQ聊,再见。”
祁渡只能松手,看着席真衣袖从指间滑走。
车门关上,席真低着头,都没看他一眼,直接走了。
祁渡定定地站在原地,看着车子扬起的灰尘,许久后垂下眼,从兜里掏出买了很久的玉。
买时不过是一时兴起,潜意识觉得席真戴会很好看。昨晚想起时,就打算今天送出去。
同时说一些很想告诉席真的话。
但席真好像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,并用行动拒绝了他。
祁渡捏着玉的手,一点点收紧。
拒绝……吗?
那……要放弃吗?
章鱼捂住眼睛,豆大的泪珠颗颗分明,像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脸颊坠落。
祁渡仰头,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,抿了抿唇,将玉塞回兜里。
什么拒绝,他不懂。
只要席真没有亲自说出口,那就不算。
席真逃兵一样回到家,第一次在寒假第一天,就主动打开寒假作业。
他捏着笔,看着第一道题,开始列算式。列着列着他发现有点不对劲,定睛一看,写的哪里是算式,一笔一划,都是祁渡的名字。
席真一下乱了心思。
他正想另外做点什么,听到手机震动,来电显示清清楚楚写着“祁渡”两个字。
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敢接,旋即又不爽,有什么不敢?接他妈的。
席真接起电话,听到祁渡沉沉的声音。
“到家了吗?”
“嗯。”席真没什么表情地转着笔,脸上却烫得厉害。尾巴更是在身后时快时慢地扫动,出卖了主人真实的情绪。
祁渡:“今天……”
席真头顶的猫耳朵一下往中间聚拢。
“……吃饱了吗?”
席真:“……饱了。”
他转笔的速度变快,猫耳朵舒展开,活泼地抖了两下。
祁渡嗯一声,又道:“我正在去高铁站的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