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岩卿也跟着乐:“这才对嘛,哭多了伤眼睛,咱不哭啊。”
席真一阵牙酸,扭头去找贝斯特玩,猫神大人跳下柜子,逃向阳台,还是被他逮个正着。
他想看看尊贵的猫神大人是公是母。
黑白猫彻底炸了毛,后背都弓起来,咪呜咪呜地低吼。
席真只得作罢。
黑白猫飞快从他手中逃走,刚蹿上空调外机,就听席真说: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明天要割蛋蛋了。”
黑白猫身.下一凉:“喵!”
老子不是人,你是真的狗!
席真听不懂猫语,随便它骂,但若有所思:“所以是公的吗?”
黑白猫:“……”
席真不过随口一诈,老爸却真被他提醒到:“斯斯是要绝育了喔,对身体好。”
老爸跟着杨阿姨学,也喊贝斯特斯斯。
被这样温柔地喊,贝斯特却一点也不开心,绝育那么好,为什么人类不给自己来一刀呢?
它开始跟邪恶的人类躲猫猫,只有吃饭的时候才露个头,老爸还想在饭里放点安眠药,把它迷倒带去医院,被席真制止了。
“它这小身板,吃不消药力,只要它不发情,就先随它去吧。”他这样说服老爸,扭头跟祁渡兴致勃勃探讨,“都成神了还有世俗欲望呢?下次要不要带女巫到我家再跟它处处,我现在怎么感觉它就是傲娇,其实还挺喜欢跟女巫……嘻嘻。”
他自带消音器,把不和谐的词用笑声消掉了。
祁渡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:“喜欢跟女巫什么?”
席真不上当:“你少来。”
“真的,嘻嘻是什么?”
“嘁。”
这段时间他们习惯吃完饭出来散散步,溜达溜达,但每次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那家粉色的【成人情.趣】小店。
他们还未成年,不能进。
……其实这只是席真的想法。
一个假期过去,新的一学期,祁渡的书包里除了课本,文具,还多了猫薄荷、水蜜桃味□□、液体的、固态的,什么都有。
24h无人店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,避免了许多尴尬。
祁渡把这些东西藏在书包的夹层里,每天妥帖地拉好拉链,回家后也不再随意地将书包丢在沙发上,而是拎回房间,挂在自己的椅子上。
这一点细节被霜雪老师发现,她知道儿子又长大了一点,有了更多不能跟父母分享的秘密。她没有试图挖掘祁渡的秘密,而是给他买了个牌子,正面写着“请别打扰”,背面则是“进门请敲门”。
祁渡惊讶地看着老妈把牌子挂到房门上,告诉他说:“不想理老妈,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,就翻到正面,平时没什么事,可以翻到背面。”
作为一个创作者,霜雪老师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,有时候可能会喜欢逗逗祁渡,但真正敏感的地方,她都会处理得很熨帖。
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位母亲,从小被爸爸厌恶的祁渡不可能长成现在的模样。
看着霜雪老师柔和的侧脸,祁渡说:“要不……过段时间去看看爸爸。”
霜雪老师惊喜地转头:“上周你爸爸还问,你什么时候有空,他新学了两道菜,想要烧给你吃。”
“嗯。”祁渡心想,既然爸爸已经两次主动喊他去家里了,看到他就情绪失控的毛病应该好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