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二个看不清的,第一个是霍海城,第二个便是这名女子。
霍海城是道修,可这女子看着像是魔修,又像是道修,云竹看不真切。
云竹探出头,“姐姐,有何贵干?”
宫装女子飞到床边,坐在外边的撑杆上,“小胖子,可是为花魁大赛而来?”
“正是,还不知姐姐是何方贵客。”云竹抬手,桌上的一杯茶飞过来,而后递给女子,“姐姐喝茶。”
宫装女子掩唇一笑,接过茶喝了,“嘴巴倒是甜,茶不错。”
三龙护鼎手势,喝的时候分三次,一喝,二饮,三品。
云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“承蒙姐姐看得上。”
喝完茶,宫装女子探究的看进云竹眼里,轻声道,“小胖子,这几天城中多了不少道修啊,你们正道修士搞什么鬼?”
云竹面色不变,“姐姐猜?”
“姐姐不猜。”宫装女子摇头,咯咯直笑,“看与你有缘,姐姐奉劝你一句,该走就赶紧走,免得日后走不掉。”
茶杯飞回桌上,衣裙纷飞,宫装女子走到一条小巷中消失不见。
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看向上魔宫方向,指尖轻轻敲打在窗沿上,云竹声音似有若无,“怎么感觉,这次应该没那么顺利呢?”
华灯初上,随着花魁大赛的逼近,蛛魔城中越发热闹,每天每夜均有花车游行,进城的邪修和魔修越发多了,城内的客栈几乎爆满。
蛛魔城可不像其他地方,没地方住就要找软柿子捏,城中越发混乱,这似乎是一个很平常的现象,丝毫没有人觉得不对劲。
只要有人围观起哄,那必定是又有人打架了。
霍海城临近子时才回来,穿着一身黑衣,身上沾了些血迹,并不是他的。
霍海城没换衣服,“云大夫,可否跟我去一个地方?”
云竹靠在窗边,“霍前辈要带我去哪?”
“有几个同伴受伤了,想让云大夫去看看。”
云竹把自己的东西收好,“走吧。”
跟着霍海城在巷子中拐来拐去,附近有魔奴哒哒哒的跑过,无数魔鸟犹如黑云般呼啸而过。
街道上,魔鸟分散各地,一队队魔奴走街串巷,“都滚回房间去!全城戒严!”
两人躲到暗处,云竹靠在墙边,霍海城挡在外面,二人被一块木板挡住。
“我们到上魔宫将那些宗门弟子劫出来了。”
“为何不留着里应外合?”
霍海城摇头,“本来这次只打算踩点,那些孩子逃了出来,救人也是临时起意。”
魔鸟飞过,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破败院子,看起来是一户落魄人家的院子,霍海城轻轻敲门,一个怯懦的女童打开门,让开身子。
女童看起来十一二岁,衣衫破旧,看起来并不是修士,像魔族又不像,看向霍海城的眼神里有着孺慕之情。
看见女童,云竹脚步微顿,定定的看着女童腰间,霍海城察觉到他的一样,顺着视线看过去,一串流苏饰品。
“云大夫,怎么了?”
云竹回神,“没有,走吧。”
走进院中,过了一会儿便从房间里走出五个修士,互相搀扶着,身上都有伤口,看起来像是……被什么东西咬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