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无外人,云竹指尖出现几条绿色的细丝,缠成一根根绳子。
拿出一朵红色小草,柔声跟丫丫解释,“这叫丹朱草。”
丹朱草汁水滴到绳子上,绳子变成红色,云竹指间灵巧的翻动,一只华夏结便编了出来,丫丫疑惑的看看云竹手上的华夏结,一会儿又疑惑地看向腰间的流苏吊坠。
不一会儿,编上流苏,一只一模一样的流苏吊坠便在云竹手中诞生,丫丫渴望的看着吊坠,“要。”
“诶!”云竹笑着把吊坠给丫丫戴上,“丫丫告诉爷爷,还记得父亲是谁吗?”
丫丫懵懂的摇头,“父亲是什么?”
云竹嘴角的笑意微顿,“丫丫没见过父亲吗?”
“没见过,只有娘亲。”丫丫摸着吊坠,带着哭腔,“娘亲死了。”
云竹眼神微敛,摸了摸丫丫的脸蛋,“那丫丫的吊坠是谁给的?”
“一个伯伯。”
云竹继续追问,丫丫却一问三不知,只摇头看着他,似乎就连她也没有见过这位伯伯。
探手到丫丫手腕,云竹心中轻咦,难道丫丫是半魔?父母中有一人是魔族,另一人是人族?
丫丫昨夜睡得晚,玩了一会儿雪花玻璃球又昏昏欲睡,却不想离开,紧紧的挨着他。
云竹把软榻拿出来,“上去睡吧,爷爷就在这里。”
丫丫踌蹴的看着精美的软榻,看向云竹,云竹鼓励的看着他,“去吧,没关系的。”
试探的坐在上面,云竹笑着,丫丫抱着雪花玻璃球睡到床上,又看向云竹。
云竹亲自帮她盖上被子,“爷爷给你唱歌好不好?”
“不想听,困。”
呀,真可惜。
“好,那丫丫睡吧。”
坐在软榻旁边看了一上午的书,中午的时候霍海城回来了,惊讶的看着榻上的丫丫。
云大夫,不是不爱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吗?客栈的床都不愿意睡,怎么……
似乎对孩子有着非常高的忍耐度呢。
云竹抬头,霍海城点头打招呼,眼神示意这边。
看了一眼丫丫,云竹轻手轻脚走过去,二人走到角落。
“霍前辈,有何事?”
“我打听了一下丫丫的事情,云大夫应当是想知道的。”
云竹没有犹豫的点头,昨夜第一次看见丫丫的吊坠,他没忍住,霍海城察觉到并不奇怪。
“丫丫的父亲是一个凡人,母亲是一只金丹魔鸟,名讼乌。”
凡人?魔鸟?
“这魔城哪来的凡人?”云竹觉得莫名其妙,“便是有凡人,也是邪修掳来的,活不了多久吧。”
“我打听不出什么,只知丫丫的父亲是讼乌在二十五年前带回来的,活了一年便死了。人魔殊途,讼乌为了诞下丫丫,耗费了全部修为,且惹恼了蛛魔城主。十一年之后,丫丫诞生,讼乌只将她抚养到七岁便离世了。”
这事只有魔族内部知道,乃魔族的一件丑闻,霍海城也是费了大力气才打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