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讼夏不解,“摘花做什么?”
“给你戴啊,我会做花圈,柳姑娘戴上定是极好看的。”
云竹牙酸,心知他昨夜的做法起反作用了,这小子过了一夜居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。
柳讼夏觉得有些脸热,到底是小姑娘,很是憧憬。
一不留神,手上的药架子便啪的一声倒下了,云竹叹气,眼不见为净。
本来就够毛手毛脚的了,再来个小子撩她,他后院这药材也不知道能剩多少。
柳讼夏心虚的抬起头,看见他没睁眼,赶紧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。
范鸿华轻手轻脚跑过来,一边捡一边让她离开,“柳姑娘,我来弄就好,你去前院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柳讼夏摇头,“伯伯知道又要嫌弃我了。”
“不会的,就说是我弄掉的。”
柳讼夏跟看傻子一样看他,“你当真以为伯伯不知道呀。”
这老家伙,精着呢。
“柳伯父不是入定了吗吗?”
呵呵,这老家伙每日都坐在屋檐上,真正打坐的时间就那么一瞬,其他时候就是在假寐。
把药材重新晒好,有些用不了了,柳讼夏心疼的很,这些都是她亲自摘回来的灵药啊,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?
柳讼夏到前院去抓药,范鸿华亦步亦趋跟着。
“范公子,你自己煎药吧,我去把药浴的灵药备好。”
“好,药浴要用水,你用水缸里的便好了,用完了我再打。”
柳讼夏眼睛咕噜噜的转,“你能做重活啦?”
范鸿华只觉得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软,直接点头,柔声道,“施了针之后便能用些灵力了,柳伯父的医术很好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柳讼夏狡黠一笑,“那我来煎药,你去烧开水吧。浴桶在你屋里,记得烧满啊。”
“好。”
云竹冷眼看着范鸿华心甘情愿的被指使,看向偷笑的柳讼夏,翻身跳到屋檐下。
“死丫头,你真是越发的懒了。”
柳讼夏理直气壮,“学伯伯的呀,伯伯不也是把所有活都丢给我嘛。都救他回来了,干点活不过分吧。”
看向范鸿华,这小子倒是纵容的很。
云竹微微挑眉,野猪想要偷家花,不小心讨好着还能怎么样?
切。
“去给伯伯搬躺椅出来。”
柳讼夏瞪眼,不情不愿的进屋搬东西,范鸿华看见,又跑过去抢着干,“柳姑娘去煎药就好。”
云竹才不管是谁搬出来的呢,拿着蒲扇挡住阳光,盖上脸直接睡觉。
范鸿华有些奇怪,先前他觉得柳姑娘家中长辈定时极其宠她的,不然也养不出这个天真烂漫的样子。
可现在看,柳伯父好吃懒做,什么事都让柳姑娘做,未免有些苛待了。
范鸿华愤愤不平,可柳讼夏早就习惯了,自己伯伯就这么个德行,才不会怜香惜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