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宫主将药方直接毁掉,“云竹,好,你很好。”
“宫主考虑得如何?”
“绵密针?你尽管对这逆子用!”明月宫主脸上带着怒气,“但你需起天道誓言,这个药方,这辈子就烂在你肚子里!”
“宫主当真舍得?”
明月宫主甩袖,“不过是个儿子,本宫想要,再生便是了。”
苍鹰真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?
“明月!”
明月宫主将陈天鹰丢给云竹,“本宫先是明月宫主,才是陈天鹰的母亲,云竹,你发誓吧。”
云竹三指并起抬起,“我云竹对天发誓,欲寒药方此生绝不外泄,仅我与明……”
“你等等!”
明月宫主举起灵力,“此时仅你一人知道。”
灵力射入脑门,明月宫主眼神有一丝的恍惚,然后重复清明,“继续。”
“我云竹对天发誓,欲寒药方此生绝不外泄,仅我本人知道,有违誓言,长生路断,不得好死。”
立下誓言,云竹指尖的灵力细针射入陈天鹰体内,苍鹰真君将儿子抢过来,“云竹,你最好别让本座找到机会,今日之辱,他日必定十倍奉还!”
无极宗主叹气,“散了吧。”
执法殿的人尽皆散了,明月宫主独自离开。
云竹朝着奔雷宗主微微点头,两拨人也没有一起走,而是自己独自带着夏儿离开。
“伯伯,绵密针是什么?”
云竹脸上冒出一丝丝的寒气,“夏儿,伯伯今日教你,医修不止可以救人,还能杀人,人体的奥妙,是医修要花费一辈子去研究的东西。”
指尖冒出一点灵力,射入夏儿眉间,“这是个小玩意儿,虽杀不了人,却能让人生不如死。”
柳讼夏捂住嘴巴,“绵密针?”
绵密针,如情意绵绵,如跗骨之蛆,一辈子都摆脱不了,每时每刻都要忍受骨血内部针扎的痛苦,犹如一万个人拿着针扎丹田,扎骨血,扎筋脉,扎穴窍,无所不在。
听着就很恐怖,很难受的样子,柳讼夏有些犹豫,“伯伯,这个惩罚会不会太狠了?”
虽然杀不死,可一辈子都要忍受这种痛苦,还不如死了。
云竹的笑意很是微妙,“若能渡过这一劫,化灾为福,陈天鹰定会感激伯伯的。”
可他能忍吗?
“可是……”
云竹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,意味深长,“熊孩子不教训狠了,是记不住教训的。”
夏儿恍然大悟,又问,“伯伯,今日之事,若是明月宫主不答应,伯伯当真准备将药方交出去吗?”
云竹摇头,“这种事情,吓唬人便好了,明月宫主也知我不会交出去,只是她不敢冒险罢了。”
一宗之主,又哪里是好当的?
柳讼夏似懂非懂,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“云大夫。”
云竹停下,看着御剑离开的无极宗主和极山真君,“霍前辈怎么不和无极宗主他们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