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竹的态度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冷淡了很多,上次还算留点情面,如今倒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丝毫不留情面,也不知道是听说了什么。
新汀恭跟在云竹后面进入正屋,云竹照旧坐在首座,新汀恭眼神闪了闪,虽然这里没有人,却也不想落于下风。
新汀恭走到云竹旁边,袖子状似不经意的将桌子撞歪了,看了看,将不远处的椅子摄来坐下,两人又回到了平起平坐的情况。
“少宫主,上次雷霄宫初相见,未能与少宫主多聊几句,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了。”新汀恭拿出一套酒具,给云竹倒酒。
瞥了一眼桌上满上的酒,云竹薄唇轻启,“太子要与本宫叙旧,可是要问什么?”
既然云竹问了,新汀恭便说了出来,“少宫主好像不是很喜欢夲殿,可是使者队在路上怠慢了?”
新汀恭将酒杯推过去,“若是有什么怠慢之处,少宫主多多包涵。”
“啊,这个啊,倒是没有怠慢之处。”云竹没动酒杯,“只是本宫与太子也没有交情,也不爱虚与委蛇这一套。以前本宫总听说,太子爱妻如命,算是挺欣赏太子的。”
看来是真的听说了什么啊。
新汀恭笑了笑,没有继续问,眼底闪过一丝苦涩。
他的态度却没有变的冷淡,反倒是热情了些,“看来少宫主是听说了本宫采补之事?”
云竹没回答,他的确是因为这事,本来他还想当不知道,给大家留足面子,摆点小价值就行了。
只是新汀恭身上的采补气息,让他心里厌恶,这气息与他相融,分明是道侣的气息。
禽兽不如的东西,太子妃尚未痊愈,竟然……
哼,若是以前的身份,云竹也只就当不知道了,可他现在是雷霄宫少宫主,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他有资本给人没脸。
既然不喜欢,那便不用掩饰。毕竟,大腿不能白抱不是?
不过还是留一丝面子吧,虽然人家自爆了。
“少宫主一路辛苦,听橙光尚书说,少宫主在沾州城受惊了,夲殿在太子府设了晚宴,不知少宫主可否赏脸?”
不应当先去看看太子妃吗?
“本宫是来救人的,不是来寻欢作乐的。”云竹微微蹙眉,脸上略有些不喜,“师尊说了,喝酒误事,本宫就不奉陪了,祝太子尽兴。”
“但少宫主也当知道,太子妃如今需要休息。”
“那就等太子妃休息好再说吧。”云竹抬手送客,“时候不早了,我与琼脂副殿他们还有事,便不送了。”
新汀恭看了看外面的烈日当空,叹气,“许久没有见过少宫主这般直言不讳,单纯耿直的人了。”
单纯耿直?不,只是老子知道畜生听不懂人话罢了。
“既然少宫主还有事,那夲殿便先告辞了。”新汀恭起身告辞,“这几日太子妃会得到很好的休息。”
新汀恭带着亲卫队呼啦啦的离开,等他走了之后,三位长老走出房门。
“少宫主,您说的话,有些重了。新汀恭到底是新汀国的太子,您便是不喜欢,还是要留点面子的。”琼脂副殿略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云竹和新汀恭的谈话并未特意隔音,是以三位长老能听得到,他们没想到少宫主胆子这么大,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“本宫是雷霄宫的少宫主,他新汀恭是新汀国的太子,论身份地位,我与他平起平坐,为何要顾虑这些。”
琼脂副殿还要说,云竹继续道,“我知道副殿的意思,新汀恭是未来的新汀皇,我与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,对宗门,对新汀国都有很大的益处。”
“既然少宫主知道,为何要这么做?”铁砂掌君很是不解,“属下看,新汀太子已经释放了足够的善意。”
“善意?”云竹意味不明的笑了,“时刻都不愿被我压一头,上次登门雷霄宫的时候,姿态还算是低。如今我们到了新汀国,他反而是挺起腰杆了。这叫善意?”
“少宫主,新汀恭乃是新汀太子,自然有自己的骄傲。”琼脂副殿的语气由无奈转为了不赞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