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桑落握住他的手臂,虽然很想不管路凤宁,但路凤宁身上的伤口太多了,兽人世界条件简陋,路凤宁就算身体素质再好,也可能会受到感染。

医疗不发达的世界,伤口感染是有很严重的后果的。

他敛目,淡淡道: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。

落落。一瞬间,路凤宁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的语气中带着惊喜,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,我自己处理就好,你安心休息。

楚桑落没接话,从两人由科考站带来的行李中找出急救包,拿出酒精和绷带,剪刀在火上烧了,给路凤宁剪开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军装外套,用酒精给他擦拭伤口。

路凤宁凤眸微凝,在酒精擦到伤口深处的时候没有出一声。

楚桑落低着头,发丝上的香气逸散在路凤宁鼻尖,他给路凤宁包扎好伤口,抬头的时候,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。

楚桑落轻声道:我警告你,我不是原谅你了,今天晚上是特例。

他的声音很小,带着些许底气不足。

好。

给你包扎,不是心疼你,而是看你可怜。

好。

路凤宁轻轻把楚桑落抱在怀里,被驯服的野兽一样蹭楚桑落的脖子。

落落,你放心,我会保护你的。路凤宁低低地在他耳边许诺,声音温柔如水,雪中花,我们一定会找到。

楚桑落顿了一会儿,伸出手臂,第一次回抱住了路凤宁。

屋外的风雪发出簌簌的响声,这一刻,似乎整个寰宇只剩下了他们两人。

背负着共同的目标,在陌生的世界里前行。

睡觉前,楚桑落和路凤宁一起,到院子里的小灶前,把火弄的只剩一点火星,然后用石头垒起来,防止雪花将火星熄灭,这就是一个简陋的火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