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钟凯文大惊失色,终于从漫不经心,转为了震惊的模样,一时脱口而出,他们杀阿南作何?
这就要问你了?
钟凯文震惊归震惊,但反应过来:阿Sir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都被你们的突击弄得稀里糊涂,不知道阿南没下船,怎么会晓得他们为何要杀阿南?莫非是要逃跑,嫌他是累赘?
他这话倒不是说假,因为没想到那些人会杀阿南,所以一时之想到这个理由。
周仁俊将笔录本阖上,道:行了钟先生,你的律师应该已经到了,签了字就可以离开,后续若有需要,我们会继续请你来配合调查。
一定一定!这是我们守法市民应该做的。钟凯文忙起身,走到门口时,忽然又转头,试探问,他们真杀了阿南?
周仁俊面无表情道:昨晚那艘船上确实是有人被枪杀坠海,但到底是不是陈迦南,我们还得继续调查。
不会的不会的。钟凯文白着一张脸,喃喃自语地出了门。
周仁俊重重舒了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想起四个钟头前,自己开着快艇,在货船四周搜救的场景。转了一圈,连陈迦南一根毛都没看到。
就在他心灰意冷时,忽然听到一声口哨隐隐传来。
他忙不迭循声搜去,却见是货船两百米处,漂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陈迦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