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距离本就不远,再慢的速度,锡还是很快爬到了吴回的脚下,他不愿抬头,咬着牙,满脸青白,鼻尖几乎快要蹭到地面。
然而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,吴回突然收回了脚,重新落了坐,端着酒杯洒脱道:“算了,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,你起来吧。”
锡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,相康哈哈笑道:“吴将军果然大气,来来来,我敬吴将军一杯!”
相康见锡还跪着没动,呵斥道:“你这奴才,还愣在那儿干什么?还不给吴将军倒酒!”
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:“是,大人,谢、谢谢将军您,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吴回看了他一眼,端起他倒的酒,一口喝下。
锡退了出去,没多久,吴回也跟着起身:“大人,今日这酒也算喝尽兴了,若没有其他吩咐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相康:“将军不再多喝两杯?”
吴回摇头:“不喝了,今日实在喝的有点多,大人下回想喝酒,只管叫我,我必会应邀前来。”
相康当即笑着点头:“好好好,那将军回去好好歇息,咱们改日再约。”
“大人,告辞。”
吴回出了大殿,锡立马像条泥鳅一样熘了进来,快步走到相康面前。
“大人,已经安排人将吴将军送回去了,祟也送过去了。”
相康端着酒杯喝了一口,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。
锡眼珠子一转,就开始拍马屁:“看大人这样,是已经从吴将军那儿问出点什么了?果然,还是得大人您出手啊!”
“问什么?”相康轻哼,“我什么也没问。”
锡:“啊?”
相康看了他一眼,嗤笑:“看看你那蠢模样!就凭你那脑子,也敢给吴回小鞋穿?人家没一刀砍了你,真算你命大!”
锡一脸窘迫:“大人,我这不是……怕他给您添乱子吗?不过大人,刚才说您什么都没问,这又是为何啊?”
相康:“还问什么?等我将他收为己用,不用我问,他自己就会全招出来。”
锡一愣:“大人要收他做属下?可、可他会愿意吗?毕竟他也是个贵族出身的将军啊。”
“贵族出生又如何?”相康不屑道,“来了这白城,过去是什么身份,还不是凭我一句话?我说他是将军,他就是将军,我说他是囚犯,他就得是囚犯!”
锡:“是是是,大人您就是白城的陛下!”
对于这样的话,相康听了,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,一来他不是第一次听,二来他自己心里,恐怕就是这么想的。
锡又道:“大人,吴将军真的会听咱们的话吗?”
相康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明显带着嫌弃,可他今日心情实在不错,便施舍般地给锡解释一二:“他刚才本要罚你,罚了一半却突然停止了,你以为是为什么?他是在向我示好,明白吗?”
好在锡也不是太笨,被相康这么一说,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啊!”
相康轻哼,得意道:“这个吴回,也算是个聪明人,他如今到了白城,若想在白城好好生活下去,不投靠我,难道还指望那个整日就知道在厨房里倒腾吃喝的百里无双吗?”
锡:“可不就是!那……大人您打算给他个什么职位?”
相康抬手:“这个不着急,得慢慢来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,我得看看他想要的是什么,才能对症下药,好好加以利用!”
锡:“大人英明!”
*
吴回回到住处,他们就将打得半死不活的祟送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