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康眯眼:“难以管束?他再傲,能有那些狂徒还难管吗?只要给他他想要的东西,我就把他尽在掌握!”
锡:“那这个吴将军,他想要的是什么?”
相康抬手一握拳:“权利,他一个奴才生的种,在王城即便拥有再大的本事,却因为血统不纯,注定被那些出生高贵的贵族看不起,王城没人帮得了他,但是在白城就不一样了,在白城,我可以让他得偿所愿,这天底下也只有我可以,连陛下都做不到!”
锡高唿:“是,大人英明!您就是这白城的神!”
相康得意地哼笑一声,心里美的直冒泡。
相康:“对了,让你吩咐祟的事情,跟他说了吗?”
锡点头:“都说了,大人放心,祟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相康轻哼道:“没想到这个吴回,还有点怜香惜玉,居然没杀了那个奴才,不过这样也好,省的我重新安排人盯着他,不过他不会因为吴回放过他一次而背叛我吧?”
锡:“不会的,大人,祟怕死,况且他的家人都在白城,他一定不敢背叛大人。”
“说的也是,”相康对祟放了心,又问锡道:“那个雷甲,最近还在做一些蠢事吗?”
锡点头:“是的,大人。”
相康眯眼,眼里带着寒光:“哼!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他,没想到雷将军还是个菩萨心肠,既然他这么喜欢给平民养孩子,干脆以后就让他直接辞官回家带孩子去吧!”
锡嘲讽道:“也许比起当将军,雷将军确实更适合当奶妈。”
相康被锡的话取悦到,当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。
*
祟犹豫了很久,还是决定将今日和锡的谈话告诉吴回,即便自己可能会被吴回误会、厌恶,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对吴回欺瞒。
这么想着,祟一咬牙,停下脚步,转身对身后的吴回道:“将军!”
吴回也停下脚步:“怎么了,祟?”
祟深吸一口气:“将军,奴才有件事必须告诉您,锡他——”
吴回抿唇,突然一把抓住祟的手腕,朝他迈进一步:“等等,祟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有什么事回去再说。”
祟这才恍然想起,他们此刻正站在走廊里,来来往往的仆人不少,如果此刻说出来,万一被人听见,回头去锡的面前高发自己,恐怕不光是自己,就连将军也会被他连累。
祟一脸懊悔:“将军,对不起。”
吴回却朝他轻笑了一下,柔声道:“你不用说对不起,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吴回拉着祟往自己的住处走去,祟低头看着自己被吴回紧握的手腕,心头止不住地涌上一股甜蜜和暖意,只恨不得吴回能一直这样拉着他就好了。
回到住处,吴回将房门关上,祟便一五一十将锡跟他说的话全告诉了吴回。
吴回听完之后,便陷入了沉默。
他一直不说话,祟的内心开始越发的不安起来,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刚才被吴回握过的手腕,舔了舔干涩的唇道:“将军,您放心,奴才绝不会将你的任何事情告诉锡,即便……即便锡要杀奴才,奴才也绝不会说。”
吴回抿唇:“可是他用你的家人威胁你。”
“家人……”祟笑的苦涩,“我十岁那年就被我爹娘卖给了相康大人,因为我长得还算可以,他们用我换了一袋粟米,我只值一袋粟米而已。”
吴回:“所以你恨他们?”
祟想了想:“我不知道,他们卖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,而且他们觉得,我进了城主府邸之后,至少以后都不愁吃穿,这是享清福了,可……可当我被……被欺负的时候,被折磨的快死的时候,我还是忍不住的恨他们。”
吴回一惊,他当然知道祟口中的“欺负”是什么意思,有些惊愕道:“你当时不是才……才十岁吗?而且据我所知,相康似乎并不喜欢男人。”
祟捂着脸:“相康大人不喜欢男人,他觉得……男子下面长出毛发之后,就脏了,他便不愿碰了,但十岁的男孩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