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已经在主厅室内等候二位了。刚下车,那位执事便开口道。
两人对视一眼,便跟了上去,南卓扯了扯领口的领带,一语不发的走着。
说起来他上辈子也曾见过亦华帝国的陛下,记得当时的情况是各大帝国的皇室齐聚一堂,联合会上,他作为南国的元帅得须守着南国的皇室保护他们,而亦潋作为亦华帝国的元帅,自然是守着其帝国的陛下。
而见面,也仅此一次,当时给他最深的印象是,亦华帝国的陛下亦决,长的和亦潋居然有那么几分相似。若不是因为亦华帝国皇室自古传承下来的条约,南卓当时差点要怀疑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兄弟。
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突然之间萌生的念头,并没有足够确凿的证据证明二人是兄弟,至于对外的血缘关系上,亦家元帅每一代都是皇室的表亲来继承,就算是兄弟,最多也只能说是表兄弟。
陛下,亦元帅与南先生来了。
一进门,南卓就看见面前坐在主位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的亦决,对方刚刚继任不久,是个年轻的皇帝,外表俊美,早在继任之前就已经是星际众多少女内心的白马王子,难得的是至今未婚,然而若是被他的俊美的皮面所迷惑,可是会吃大亏的。
这位皇帝虽然年轻,却不是个花瓶,继任上来就直接杀鸡儆猴的将一批帝国官场内的众多黑幕揭开,甚至将幕后的人都直接拉下了马,给那些对于他的继任尚且还抱着不满态度的人一个下马威,自此各方的声音便少了很多,而亦决处理事情起来手段可不比离世的先代差多少,正为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,亦决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,至于肚子里的墨水究竟有多深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按照亦华帝国的礼节冲对方行了个礼后,低头垂眼的时候,在没人看见的空隙中年悄悄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亦潋,单是看侧脸的话,这两个人的相似度似乎又高了那么些许。
可有哪个远房表情的样貌相似度这么高的?
来了,坐吧。亦决放下手中的咖啡,看向不远处的南卓与亦潋,淡淡道。等二人走过去后,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在南卓身上打转了一圈,初次见面,你就是南元帅的小儿子吧。
被问话的南卓不慌不忙的应道:正是。
亦决眯着眼睛盯着他看稍许,才说:不错。话落,他没再多说什么,转而看了一眼亦潋道:他突然决定要结婚,我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,既然你们两个看起来处的挺好,那也就没什么值得我担心的了。
担心?南卓心中有些不解,什么时候陛下还会关心自己摩下元帅的私事了?这个涉猎管割的可有些宽了啊。而且这件事为何对亦觉来说是‘以为受了刺激’?按理来说这个应该是联姻才对,没道理对方不知道。
不过说来,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处的挺好?
然而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解,也只能憋在心头。
亦决与他们二人寒暄了片刻后,便说有正事要和亦潋谈,南卓自然明白对方是在下逐客令。
离开前,亦潋伸手捏了捏南卓的掌心,低声道:我一会过去。
南卓瞥了他一眼,抽回手没说话,跟着那位刚刚一路将他们从港口带过来的执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,朝着据说是休息的地方而去。
我叫你过来,主要是有事情要告诉你。等南卓走后,亦决一手托着下巴,挥挥手让所有无关人士都出去,厅内只剩下两人后,才继续开口说:父皇在离世前曾留了两封信在这座岛内,我也是刚刚发现不久,而这两封信,一封是给我的,而另一封,则是给你的,亦潋。
话落,他将一个米色的信封推到了桌子上,信封正面上手写着亦潋的名字,锋锐的笔尖哪怕墨水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微微晕染,也没能消除笔锋上带着的气势。
亦潋面无表情扫了一眼信封,并没有伸手接过。
这封信只有用你的精神力才能打开这封信,所以我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,至于你看完后要不要告诉我就是你的事了,不过我信上的内容倒是无妨同你说。亦决一条长腿搭在另一天上,手肘撑在扶手托着下巴,一字一顿的说:父皇让我将你的母亲也一同安葬于此,说他欠你母亲一个交代。
听到这,亦潋手指不由得收紧,接着不禁嗤笑一声,冷声道: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的恩准?
亦潋,我告诉你这个,只是为了让你知道,父皇直到离世的那一刻都对于你们母子心存愧疚之意,他只希望你能原谅他。还是那件事,后天的忌日,我希望你能不是以元帅的身份出席,他顿了顿,低沉道:而是作为我的弟弟。
陛下已经在主厅室内等候二位了。刚下车,那位执事便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