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渝晓撇撇嘴,摔点东西就感觉自己有理了?

“是的,”简遇回直视暴怒的简先生,“这是你家。”

如果这个认知能更早的被认识就好了。

“所以我没阻拦过你回家。”

死去的母亲多希望能听到这话。

人的情感无比复杂,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保留着简夫人的钢笔到底是什么原因,更不知道迟迟没和父亲一刀两断的自己是出于什么念头。

继承母亲的遗志?还是妄想从这可悲家庭汲取温暖?

都不是。

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愿不愿意收回决定?”简先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,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。

是他大意。

他没想到自己平日满脸漠然的儿子,居然真的能下那么大的决定,将流有他们简家血液的成员从整个集团都剥离开。

那这样简氏还能称之为简氏吗?难道他真的以为缺了简家的势力,自己能够在董事会站得住脚?

“不愿意。”

完全不需要思考时间,便能立刻给出答复。

不过是清除一批做吃等死的蛀虫,对简遇回产生不了丝毫影响。

“你们这安保设施那么差吗?”顾渝晓忍不住小声嘀咕。

这一群人都在这儿闹多长时间了,怎么还没来个保安把他们给叉出去。

“快到了。”简遇回安抚的摸摸顾渝晓的脑壳。

“你和他们聊完了吗?”顾渝晓问。

“聊完了。”简遇回答。

“那我问一句哦。”顾渝晓打了个申请,“你刚才说神经病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
离谱!

先是被黄成说有臆想症,又被人说是个神经病,这谁顶得住?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了。

简先生第一反应是看了眼简遇回了脸色,收回视线后:“就是单纯想骂你。”

顾渝晓:“?!”

这种刻意掩饰真相的模样最让人怀疑。

难不成自己真有臆想症?顾渝晓怀疑人生,毕竟比起穿书这种事,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好像更容易说通一点。

不可能啊。

原世界的事情都特别真实,他当时的目标还是当个法学生,一高中毕业就提前看了一堆的条条框框,差点把自己给看吐了。

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逻辑能力去造完备法律,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。

“你刚刚是不是给他使眼色了?”顾渝晓皱着眉看向身侧的男朋友。

“没有。”简遇回实话实说。

仅仅是自己识相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