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一出现在一出,请了王爷,还得他自己来呗。
沈北一眼看过去,却见萧长平淡然的很,真就不打算说什么了。
他呼出口气来,看着青柳:“行了,既然你这么说,将你与那绸缎庄老板怎么交易的,什么时候交易的,还有是否私相授受都在哪儿进行啊,全部说一遍吧。”
青柳从王爷来的时候显然没有开罪王君的意思的样子就觉得不好,眼下王爷居然还让王君继续审他。
青柳骑虎难下,咬牙道:“没有私相授受,只是奉命定了些次等的绸缎啊。”
沈北看着他:“哦?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他转身将只是在躺椅上看的那本子拿起来,翻开了给其他人看。
“这是采购账目,若是我交代你做的,我这儿,怎么单子上不是次等绸缎的价格?”
青柳这话这么一问就漏洞百出。
沈北看着他:“你是临时起意诬陷我的吧?否则,怎么连这点儿问题都对不上来,若真要诬陷我,之前,布局也得严谨一些啊。”
青柳脸色一白。
他哪里知道沈北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出来。
沈北淡淡的:“可惜了,你本来,是可以没事的。”
青柳听到这里在忍不住了,他吼:“此事我是不是被陷害的重要吗?这种事情,我总归是难逃一死!”
沈北摇摇头:“我不是,已经让竹柳去抓那掌柜来审问了吗?”
“那又能审出什么?查不到什么,都一样!”青柳心头已经都是绝望。
越是高门大户,这种内宅乱局中,他这样的身份,与这种事情挂钩还能活?
他不过是不想被王君连累之后连最后咬一口都不能!
纵然是诬陷王君又如何!
他不甘心,他不想死的这么无足轻重!
沈北看着他眸中那些略带仇视的眼光:“你怎么知道,我查不出来?”他顿了顿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让竹柳去抓那绸缎庄掌柜的,不过是个引蛇出洞的手段呢?”
青柳愣了。
萧长平却是挑眉,他看着风淡云轻的沈北。
眼睛眯了眯。
他突然发现,沈北狡黠起来的时候,嘴角,是有些上扬的,眉宇间,甚至有点儿傲世凛然。
从他开始注意到沈北的时候就发现,他虽然慵懒,但是姿态却完全没有问题,尤其现在这样。
他虽然坐着,可比其他站着的,都要威严许多,尽管他的表情算不上严肃。
此时,外头一个声音突然传来。
是竹柳。
“老实点儿!”竹柳厉声呵斥了一句。
只见他身后有个护卫绑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外头过来。
将人带到沈北面前恭敬道:“正如王君说的,奴才让人悄悄守着王府几个出口,还有那绸缎庄,果然没多久就逮到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