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表情一肃:“竟有此事!那王君可有受伤?王君若受伤,下官定将那孽子绑了,任凭王爷处置。”
萧长平看金大人说的言之凿凿,好像他开一句口就能把金钰给他弄过来似得。
萧长平淡淡笑了:“王君不曾受伤,但是金公子扰民了。”萧长平道:“百姓敢怒不敢言,这份怨气,本王不希望发到长策头上去。”
金大人心中一凛,他本来询问王君受伤与否就是在确定此事大小。
但萧长平答得巧妙,直说王君没受伤,又将话头牵到百姓头上,这分明就是捏他软肋。
金大人早知道平西王素日看着在朝堂不显山水,埋头干事儿,不多话,但办事儿严谨,是个难得的贤明王爷,不曾想今日为了给王君出个头,居然说到这份上。
不都说平西王也与王君感情不好的吗?
胡扯!
感情不好他能当面找上门来!?他吃饱了撑的?
金大人心头腹诽,面上越发严肃:“我定会好好管教金钰,此等事情,绝对不能再发生!”
萧长平得了这个答案,脸上露出点儿笑容来,看着有几分亲和的意思:“过两日长策的寿宴,大人也要来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
金大人看萧长平缓缓走了,心头怒气才上升:“这个孽子!尽给我惹事儿!”
金大人这一怒,就怒气冲冲回了家,见了金钰就是劈头盖脸一阵大骂。
金钰早得了消息王府的事儿已经被发现了,但他觉得此事查不到他头上,没想到金大人一回来就骂他,他也气了:“不就是换他萧长策寿宴上的几匹缎子嘛!又不是不给他,顶多让他出点儿丑罢了。”
金大人一听一愣,而后算是反应过来了。
萧长平今日这一遭,哪儿是为了什么惊马的事儿啊,这是人家府上办寿宴的事儿被他家这孽子插了一手,过来给他警告,当时那话,说的还算是给他面子了!
惊马的事儿说大不大,但插手人家内务?还是王府内务?
这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!
金大人脸瞬间黑了:“来人呐!将公子打三十板子,丢到佛堂紧闭!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金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爹,金大人最宠他了,否则他这性格也不至于如此,他被骂了无数回,但是金大人从来没有这么严厉打过他。
现如今,就因为他换了沈北几匹布料?他就要被打三十板子?
“爹!他是您儿子还是我是!?”
金大人咬牙切齿:“他若是我儿子,我还求之不得不用操你这份心了!”
这话说的自然是气话,但是听在金钰耳中却是炸开了锅。
他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就让人拉下去了,而后板子就落下来了,屁股上一痛,心里就更难受了。
凭什么啊!
他沈北有什么好,一个个都护着他,他嫁了他喜欢的人,与他议亲的萧长策也护着他,连他爹今日都要为他做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处罚他!
凭什么!
金钰往日一点儿小伤就喊疼今日却是咬着牙,一个字都没喊,只是面色,越发差了,连往日肆意张扬,都收敛了不少。
此事沈北自然是不知道。
之后几日,萧长平没有再来,沈北也没有出府,府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闹出过事情了,居然变得十分平静,秦侧君与陵端陵柒那儿隔两天报告一下进程,这寿宴的事儿进行的颇为顺利,很快,到了齐王寿宴当天。
齐王寿宴一连这么多天的安排,当日,可谓热闹非凡,沈北作为王君这天事儿不少,不过他让竹柳顶了不少,但前厅待客这事儿,到底是不能推给竹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