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玉道:“兴许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,奴才方才看着院子里好似多了些不是王府中的侍卫。”
沈北从床上撑起身子,拉了拉自己的衣襟:“什么样的侍卫?”
浮玉道:“穿着红色铠甲的。”
“……”沈北挑眉。
红色铠甲,怕是除了宫中禁卫军,是没有别的侍卫会这么穿了吧?
可宫中禁卫来平西王府做什么?还是这种时间?
沈北想着方才浮玉说的那句”别出去”默了默。
红卯传信,说的自然是萧长平的意思,萧长平让他别出去,所以此事是有关他的?有什么事情能明目张胆冲着一个王君来的?沈北居然一时还想不出,但他倒想起一件事情来。
前几日皇帝说什么让钦天监找什么不详,当时不少人夹紧尾巴做人,就怕让钦天监说一声不详,当了那个被钦天监一张嘴说死的倒霉蛋,今日这么一番动静,不知是不是与这有关。
沈北有叛逆心,但是好话他也是听得,萧长平在禁卫军都到平西王府的情况下特地让红卯传了这么一句话,怕是有些深意,他没有到非要出去看看的地步,自然也就不出门了。
沈北还挺悠闲的:“洗漱一下,将早膳摆上来吧,我肚子有点儿饿了。”
浮玉不是个有好奇心的,沈北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也没特地让人去打听,给沈北安排了洗漱之后就伺候他起来吃了早膳。
沈北这边正悠哉吃着早饭,前院却是气氛有点儿凝重。
张昊盘问完了,冲着萧长平摇摇头:“不像是此人。”
萧长平道:“新进入府的,也就两人,一人已死,就剩下此人,若不是此人,那先前小张大人说的那些,怕是有些不好确定。”
张昊自己也知道这点,他朝堂上一说,皇帝立刻就让他带着人过来了,搜的是平西王府,这样的大事,他心里不紧张那就有鬼了。
眼下不确定,张昊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,但他毕竟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才在朝堂上说出这一番话的。
张昊看着萧长平道:“其实,还有一个可能。”
萧长平挑眉:“什么可能?”
张昊问:“不知府上,可有怀孕之人。”
萧长平一愣:“有什么说法?”
张昊道:“我观察这异星是突然出现,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凭空突然出现呢?便如刚才那个厨子,追根溯源,他也有家人,其实算不上突然出现,只是应了两个月新入王府这一点,但若说突然出现,其实,也可以说,这异星可能,刚刚转入一人腹中。”
萧长平听着这个说法:“小张大人的意思,引得涝灾的人,不过是个没出世的,还在肚子里的孩子?”
张昊道:“有此可能。”
萧长平回头看一眼秦侧君,秦侧君也是一愣,他心里想到什么,道:“这若说全部奴才,我也不清楚。”
萧长平当机立断:“既然如此,那找个大夫,将府上适龄的哥儿都带过来一一把脉就是了。”
张昊看萧长平处理十分坦荡,心里感叹这位平西王对皇上果然是忠心,心头感慨的时候,那边已经有人飞快召集府上适龄的哥儿过去集合了。
平西王府没多久前才经历过打杀奴才的事情,如今又有禁卫军围着王府,这会儿又是让全府上的哥儿都去集合,一个个都吓得鹌鹑似得。
那边还在养伤的红卯都被抬着过去了,更不用说是浮玉了。
既然王爷发话要求过去,那浮玉没办法只能过去,他倒是跟着红卯一起过去的。
与所有人站在一起。
竹柳也不清楚状况,问:“怎么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