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君生辰没有王君去给侧君贺喜的道理,但是毕竟都准备办了,东西还是要送的,沈北自己不用费这心思,自然有浮玉准备好给侧君送过去。
沈北这厢看着秦楼的账目,挑眉。
他这玩儿简陋银行的招数才过了没几天,试水的人都有不少,沈北玩儿这一出不是为了别的,而是为了资金,沈北脑子里一堆东西,但是干什么事情都需要钱。
可如今按着沈北的设想,单就红楼运营的与那几个商铺,属于杯水车薪,如今他迫不及待的开了秦楼,先前赚的全投了进去,自个儿又穷了。红楼与商铺收益都很固定,但是若只是要个固定的生意,那这生意做不大。
豪门小少爷沈北,当真是从出生之后就没体会过这种想要做什么事情,却没有启动资金的窘迫感了。
眼下除了王君这个身份,他真是穷的叮当响,其他钱都在秦楼里飘着呢。
夸下那五个月的海口,要让这京城的商界格局变一变,这要变的在哪儿?
如今京城商界格局又是什么?
商会一家独大,但凡是有些家底的商人依附于商会,游商与散商吃的不过是商会遗留下来的边边角角,可谓是涝的涝死干的干死,秦楼一开,多少人观望,商会能不关注才有鬼。
沈北那让人家投钱,用来钱生钱的法子做的很简陋,但对于眼下这个市场来说,还算够用,目的不是别的,就是快速让手里有一笔能周转的银子,也利用这个机会,攒一些人脉。
做的如此明目张胆,商会的人能不注目才有鬼,这才是沈北特地去商会会长面前大放厥词的目的。
在京城这种满是达官显贵的地方玩儿手段,发展很快,可风险也大。
沈北放下了手上账目,缓缓闭目养神,脑中瞬息万变。
但是做生意嘛,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
他当初能有逆风翻盘的本事,如今在这儿,也有搅弄风云的资本。
沈北在忙,萧长平也在忙,眼下他手中则拿着一份红卯刚刚递过来的东西,他看了一会儿,将那册子烧了。
红卯看着王爷那举动心里有点儿没底:“王爷,这秦楼的楼主听说是个游商,刚来京城没多久,从前在哪儿做些什么的,一时间也查不出来,而且那人住的宅子里头,下人又聋又哑的,奴才寻思着,即便是审问,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,王爷还要继续查吗?”
萧长平道:“此事到此作罢,以后也不用查了。”
红卯又有点疑惑,先前王爷突然让他去查一查这秦楼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,如今这查出来的东西也不过皮毛,王爷突然又说不查了,这是什么道理?
当然他疑惑归疑惑,王爷说不查,那就不查了。
只听得萧长平道:“王君这几日白天都在府上?”
红卯道:“奴才不近身伺候,不过倒没听说王君出门。”
萧长平心中便有数了,对红卯道:“之后在南院多加五成侍卫,王君不出门,不得让人进去,免得出现上回那样的事情,王君出了什么事情,红卯,此事本王算在你头上。”
红卯一瞬间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。
这话说的!王君出什么事情便算到他头上,他哪儿担得起这么大的事儿啊!
可王爷看着居然说的很认真?
红卯当下心中决定,以后将南院全围起来,但凡王君在里头,只要王君不出来,什么人都别想害王君!
萧长平说完便去寻了沈北,竹柳在外头给沈北看着门,萧长平问一声:“王君在里头吗?”
竹柳道:“王君在呢。”
萧长平便进入,而后便看到了沈北,眼下沈北正在写什么,看着萧长平过来,他搁了笔,问一声:“今日是侧君的生辰,王爷不去作陪吗?”
萧长平听着愣是脚步一顿:“你当本王是什么人,作陪?”
这话听着像是他萧长平好似什么后宫中的贵君,皇上来了就要去陪着,不过是侧君生辰罢了,他需要陪什么?
能开口让他家中人过来看望,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