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有掌家的大公子突然与人私下有来往,还珠胎暗结,没法子,只能嫁了人,后又有周瑾上位,周瑾上位之后,老实说,这干的事儿,真是没一件像样的,底下的人看着周瑾那扶不起的样子,一个个都想着周家大公子曾经在的时候是办事儿井井有条。
偏偏人嫁出去了,又不能再回来管着周家,如今周家底下的人没一个顶得住的,一帮元老看着周瑾心里全是闷气,偏偏周瑾自个儿居然不当这是回事情。
今日这些个元老齐聚一堂就冲着周瑾问一句:“此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!”
周瑾听着这话就火了:“你们都什么意思?都听着外头风言风语是吧?人家传什么就是什么?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?外头人不相信我就算了,你们也不相信我?”
实际上他是真的火,这事儿老实说,那被派去堵门口的一群人被丢到养蛇场之后,周瑾咽不下这口气,这时候他旁边侍从给了个建议说,要不就把这秦楼烧了算了,省的看着碍眼,办事儿利落点儿,不会有人抓住把柄,就算让人猜测,这事儿是大少爷您看的,那没有证据的事儿,也赖不上您。
周瑾倒是真动了心思了,这人也派出去了,哪儿知道这火烧起来了,可派出去的人却没有回来,周瑾当下就觉得不对,眼下越发觉得不对起来,尤其他身边多年的侍从也一下子不见了踪影。
这事儿确实有问题,可他眼下真是骑虎难下了,这流言这么快传的到处都是,可他当时下令做事那批人突然又找不着了,他可不着急上火的厉害嘛。
他这态度差成这样,这周家一干元老听着一个个脸色都铁青。
可又拿周瑾没有办法,一个个唉声叹气的,现场堪比死了人了。
就在这时候,外头有人来报:“大公子回来了。”
周瑾一听,面色当下一阵不好:“他来做什么?不好好在家养胎,周家的事儿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!”
但外头来报那人脸色有点诡异,他支支吾吾道:“不止大公子回来,他还带着……其他人。”
周瑾听着:“干嘛?他听着外头那些个传言就不顾忌自己的身份,要让我这个当家的下台?”
其他人纷纷觉得这事儿要不好,但是周瑾什么德行,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,老实说,这大公子突然与人珠胎暗结的事情,本身也有疑点,这会儿本该是一致对外,可想了想,竟然一个个按捺下来,也没有说什么。
周瑾话音刚落不久,只看着一个人缓缓走近,这人腹部微微隆起,看着身孕差不多四五个月,但是整个人并没有一点儿较弱的意思,他缓缓走来,沉稳大气。
与那坐没有坐相的周瑾一比,更是对比明显。
周瑾一看见他,面上便是一股子厌恶,连掩饰都不带的,但当看见这人背后捆着的人的时候,他眼睛都瞪出来了:“你!原来是你抓了人!你想做什么?”
周大公子看着周瑾眸中冰冷一片:“是我抓的人又如何,我不抓,莫非等着官府的人去抓吗?你这事儿做的这么明显,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?派人烧楼,这事儿你也做得出来!”
周大公子这么一句,周围一片哗然:“真是周瑾让人烧的楼?”
刚才那些个长老问的被周瑾一句给顶回去,心头正不爽,没想到居然还真是他做的。
周大公子看着那些个长老道:“周瑾的侍从已经招认了,于是我将纵火的人也抓了,想着若是报上官府,周家面子上都难看,因此将人带了过来,请诸位长老定夺,此事,应该如何处置。”
周家长老一个个面面相觑:“此事不能报官啊。”
虽说是皇商,可商人重名声,这事儿传出去,对周家名声太难听。
“大公子抓住了人最好,那便是其他人都抓不住人了,此事咱们按下,将这几个奴才处置了,只当做不知道,大公子以为如何?”
都知道周家大公子最好说话,此事是大公子发现的,总比让别人发现的好,至少,大公子看重周家,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的。
周大公子却摇摇头:“按下可以,但是周瑾,不能再做周家家主!”
周瑾一瞬间眼睛瞪大:“你说什么?”
其他人也是惊了,万万没想到,大公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。
却见周大公子痛心疾首的样子:“我说什么,你心中没有数吗?你自从上位以来,做了什么有利于周家的事情?整日与你那些狐朋狗友往来我便不说你,从前我在府上的时候,我还管着你,如今我不在周家了,你是越发如脱缰野马,无人能驯服了!!”
周瑾怒不可遏:“别装模作样了,分明是你想霸着家主的位置,你如今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,你还想霸占着周家不成?还是你想将周家送给别人家去,从此之后改姓别人?”
周瑾这话说到所有人心里去了,其实从前大公子管着周家的时候,周家挺好的,只可惜,大公子是个哥儿,这哥儿便是要嫁人的,这周家产业,总不能让大公子带着去嫁人吧?
是以,之前大公子嫁人之后,周家产业,他是半点儿不碰了,可偏偏周瑾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是个立不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