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平没想到他居然问这个,但是他既然问了,倒也不是不能说:“只查出些皮毛就断了线索,暂时也没查出来背后有谁指使的,可这混在祭天队伍中的人突然行刺,而且险些成功,若说背后没有人指使,显然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沈北自然也明白这一点,没有精密部署想要行刺成功?这不是开玩笑,皇帝身边,可比这平西王府铜墙铁壁多了,而且用的人都要经过层层筛选,有一点儿嫌疑的,都不能用。
皇帝身边的人突然行刺,只能说,这皇权稳固的问题,有嫌疑的人,却很多。
毕竟,虽然登基一年了,可要说这朝廷上下都服了这位皇帝,倒也不是,如同苏木青这样的,还惦记着什么大皇子的,不是也大有人在吗?
萧长平看沈北若有所思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沈北摇摇头:“只是好奇。”
萧长平不信,可沈北这么说,显然是不打算让他再问,他既然不想说,那他不问就是了,萧长平拦过沈北肩头,正要凑过去一些,外头突然有人敲了门。
是红卯的声音响起:“王爷,王君,先前王君给郎君准备的宅子那儿,今日抓住了个人。”
沈北挑眉,他与萧长平便从床上起来,开了门,再一问,果然是武徽那儿出事,沈北道:“动作倒是很快?”
红卯来报信的时候心里还挺忐忑,这会儿听着沈北这么说,不由问:“王君知道会有这么一出?”
沈北道:“若不知道,怎么派人抓呢?去将人带过来吧,索性我眼下也睡不着。”又看了一眼萧长平:“王爷可要旁听?”
萧长平无奈的看着他:“你不睡,莫非让本王一个人独守空枕吗?”
红卯听着这一句,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这还是王爷吗?他怎么觉得王爷在王君面前,越来越,仿佛不是王爷了?
当然,平日不在王君面前的时候,王爷好像还是很正常的。
红卯动作快,那边动作也快,武徽自个儿甚至跟着一道来了,沈北没意外武徽跟着过来,他想必也等着这一天呢。
武徽看着沈北开口便说:“当初你说这人总有一天会再来害我,我搬出去之后便等着,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。”顿了顿,他嗤笑一声:“当真是,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再次来害我,我倒真想知道,到底是谁这么恨我!”
沈北道:“阿么别动气,能抓到人是好事。”
武徽看着萧长平与沈北这会儿还站在一起,看看眼下的天色不由冲着萧长平抱歉道:“这么晚了,打扰王爷了。”
萧长平道:“阿么这是什么话,你的事就是阿北的事,阿北的事,就是我的事,算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,能将事情解决了就好。”
武徽都愣了愣:“王爷……叫我什么?”
萧长平浅笑:“日后我与阿北一道喊阿么,总不能一直喊郎君,显得生分。”
武徽心中一动,王爷是什么身份,他先前只觉得沈北与萧长平那感情已经是出奇的好了,今日又来一遭,真是万万没想到,萧长平居然还能这样,不嫌弃他名声就罢了,还乐意喊他一声阿么。
武徽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应了一声:“诶。”
这时候,那闯入宅子的人被带了上来,这人嘴巴被堵了起来,红卯道:“这人口出秽语,奴才看他一路不消停,这才堵住他的嘴巴的。”
说着,他便将这人嘴巴上的布头给拔了下来。
这布头一扒下来,那人仿佛脱缰野马大喊起来:“草菅人命啊!平西王府草菅人命啊!你们都看着,外头可是很多人看见我被带进平西王府的,我要是今日在平西王府出了什么事情,那就跟你们都脱不了关系啊!”
沈北蓦地一声冷笑:“胆子倒挺大的。”
萧长平看沈北这样,如何不知道,沈北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人,当下眉头一拧对红卯道:“看他嘴上没把门的,你先打几板子,告诉他,能好好说话了,再回话。”
红卯先前听着一路早觉得不顺耳了,之前办事儿的人也着实不会办事儿,这种嘴巴仿佛进过茅坑的,居然早也不堵住嘴巴,还等着他去堵,如今有萧长平一句话。
他立刻让人打板子了。
那人看着萧长平一句话就要打他板子大喊:“平西王草菅人命啦!都听着呢,之前平西王就打死奴才!这会儿连平民百姓也不放过呀!平西王仗着皇帝不在,自己一个人独大啊!如此做派,怕是要谋朝篡,啊!”
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,板子已经下去了。
这人嘴上放肆的厉害,可是板子也厉害”啪啪啪啪”几板子下去,他一开始还嘴上能说些什么,到了后来,就全是”诶哟诶哟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