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皇帝与君后缓缓一道过来,之后便是宫中其他贵军,皇帝与萧长平虽然是兄弟,但是这些年,毕竟还是有子嗣的,但是也不知是不是这后宫把戏太多,活下来的就两人,如今都年岁还小,最大的也不过两岁,君后所出的嫡子也没能活下来。
自然,这种日子,不提伤心事。
皇帝坐上高位之后,其他人也落座之后,便是太君也到了。
太君坐在皇帝左边下边的位置,等人齐了,这宴席就开始了。
这宴席的流程左右也差不多,皇家不似民间,没有这许多家常可以讲,各顾各的,各个王府准备了些节目送上来,差不多也就行了。
等吃喝的差不多了,表演也看的差不多了,天色也已经晚了,一群人就走出去,也是为了顺应过年气氛,安排了烟火看。
皇帝打头阵,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,沈北与萧长平站在一起。
沈北身上这一身衣服颇重,就算后来换过了,还是重,而且又长,他本来就不太擅长穿裙子,结果好好走着,不由脚下一个踉跄。
这种场合,他眉头愣是皱起来了。
尤其他这一踉跄,差点儿波及他身后的景王君,萧长平眼疾手快将沈北扶住:“没事吧?”
沈北蹙着眉,他倒不觉得尴尬,他这人自我为中心惯了,之事讨厌这裙摆太长了。
萧长平低头看了一眼,想也知道沈北是不适应,他道:“我拉着你走,与我离得近些。”
又去看后头的景王君:“景王君无碍吧?”
景王君摇摇头,景王咳嗽一声。
景王君回头看景王一眼,不由有些担忧:“这夜里风大,王爷穿的有些单薄了。”
萧长平顿了顿,又松了沈北的手,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:“景王兄怎么也没有备着大氅,先用我的吧。”
景王看着萧长平举动,顿了顿:“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萧长平笑道:“我与王君凑的近一些,自然也不觉得冷。”
他说着,冲着沈北笑笑。
这话听着,颇有些风流,若是镇北王说出来,倒不让人觉得稀奇,正经人突然不正经了,总归是让人侧目的,连景王君都不由多看了沈北两眼。
沈北只做大方的回看了一眼。
倒让景王君有些不好意思,但他却是怕景王身子受不住,劝着道:“王爷穿上吧,也是平西王爷的一份心意。”
萧长安冲着萧长平道:“多谢你了。”
而后将那大氅披在身上。
萧长平拉着沈北的手,与沈北凑得近些,一番对话,皇帝都走出去老远了,两人倒是走的不急不缓,这烟火得在城墙上头才好看,等他们一行人上了城楼,沈北只感觉萧长平捏着他的手一下子攥紧了。
沈北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戒备起来。
他身上,自然是穿着萧长平准备的金丝甲,萧长平给他穿上金丝甲的时候,他就知道,今日这年节,只怕是宴无好宴了,起码,不是个普通的宴席这么简单,结合萧长平先前在查的关于刺杀皇帝的事件,今日八成,会出什么事情。
而萧长平眼下那性子,面对沈北的时候,他只送了金丝甲,却没有说明是谁要动手,不外乎两个可能。
先前他查出一些眉目,只是这幕后之人是谁,只怕是……就在今日这宴席当中。
今日这一出,说是引蛇出洞,也未可知。
一步一步,沈北跟着萧长平走上城墙,皇帝看他们来的晚了,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视线落在萧长平拉着沈北的手上熘达了一圈,他很快收回,身边的王总管下去吩咐之后,不一会儿来禀报:“皇上,底下奴才们准备好了,请示皇上可以开始了吗?”
皇帝点点头,而后王总管拿出一个竹筒来点燃,那竹筒冲天,一个响炮在夜空中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