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平心头一热,一手拂过他的腰肢拢住他的大腿:“大约是,这样对你。”
而后,掰开他的腿,挤了进去。
这一夜,多少人不眠,多少人流泪,死了多少人,外头乱成什么样,二人都没有管,从沈北说要分开,到两人最疯狂的一夜,不过一刻,这二人房中点着蜡烛。
外头红卯听着里头细细碎碎的声响,整个人都不自在,到那声响停下,之后声音又响起,这来来回回,他在门口竟然听了大半宿!
今日宫中乱成什么样子,对于这二人,简直像是完全不挂在心上,经历过了,过去了,就好了?
红卯在外头听得既脸红耳赤,又感慨,他家这个对情事向来看淡,对哥儿从来也不假辞色的王爷,果真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第二天沈北醒来的时候,萧长平已经不在了,他身上清爽一片,想也知道是萧长平替他清洗过了。
起身的时候,脖子上还有些疼,他一摸,脖子上的咬痕已经结了痂,虽说是破了皮,倒也没有很深。
竹柳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沈北摸着脖子,他看着又有些脸红又埋怨:“王爷怎么没轻没重的,还将王君伤成这样?”
沈北眼下却莫名,他这看人的癖好有所改变,不爱可爱的倒偏向萧长平这类的不说,从前他向来不喜欢在欢爱的时候丧失理智,因此第一回 因为太激烈而脑子不清醒的时候,他很厌恶萧长平。
昨夜,二人疯狂到了极致,一次又一次,他却仿佛,上了瘾。
第208章 当年(一更)
之后几日萧长平与沈北的关系,仿佛变了,又仿佛没有变化,沈北没有再提什么分开,萧长平也一如之前对待沈北一样,只不过做的没有那么明显了,毕竟眼下皇帝伤势未愈,更不用说,景王这事儿,还没弄明白呢!
但是眼下的局势,总不能是旁人做主,毕竟事关皇家颜面,又是行刺造反这样的大事。
对外只说皇上略微受伤,需要静养,这事情平息的也快,人也抓了,否则,不知还要引起怎么样的恐慌来。
如今萧长平要做的是善后。
这一善后,便是十多日的时间,朝中人心惶惶自不必说,终于过了十多日,皇帝身子大好,做的第一件事情,便是提审景王。
景王当日便被关了起来,这些日子,没有人给他用刑,但是他身子本来就不好,平日里在王府好好养着,都经受不住风吹雨打的,这地牢里阴冷潮湿,又没有精心养护着,他进了地牢便发起了高烧。
烧的迷迷煳煳,要不是狱卒怕这位出了事情不好交代,上报了萧长平,又有萧长平派了御医下去,只怕是等不到皇帝提审,他便能病死在牢里头。
这会儿皇帝召见,他的面色比被他刺了一刀的皇帝还要难看。
事关皇室颜面,其他人都屏退,皇帝身边只留了个萧长平,萧长平看着景王进来的时候脚步虚浮,再看他出气多近气少的样子,想起那御医向他交代的。
若是好生养着,大抵还有半年时间,如如今这一般,只怕,也就是近几日的事情了。
这样一个将死之人,做出了这等惊天之事。
景王缓缓走来,他看到皇帝没事,好好坐着,沙哑着嗓子说:“可惜了,这一刀,没杀了你。”
皇帝眯着眼睛看他:“为什么?”
景王道:“如今我已然伏诛,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“朕想知道为什么。”皇帝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他看着景王,仿佛不见得有多恨:“朕自问待兄弟们不薄,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。”
景王听到这一句,仿佛听到什么十分讽刺的话语来:“待兄弟们不薄?此话你对旁人说也就罢了,当着我的面,就不用这么虚伪了吧?”
他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,看向旁边的萧长平:“是因为亲兄弟在旁边,所以有些话,还是不能说出口?也是,说不出口吧,只是平西王啊,你可知道,我并非从小就是这么孱弱的病体。”
萧长平心头一凛,对于景王接下来要说的话,他心中多半已经有数。
果然,景王道:“我这身子是什么情况,想必眼下你应该知道了,半死不活的,没有多少日子了吧?所以我要杀他,可不是为了这个破位子。”他的声音里头有些畅快似得:“纯粹是,为了给我自己报仇罢了,只可惜,没有成功,但是也算成功了。”
景王说着笑了笑:“那毒虽然解了,但是我很清楚那毒的效力,这些年,我专门找人解毒,可没有成功,如今你中了,吃了白玉丸保住了性命又如何,你活不了几年了。”
皇帝脸色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