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寐说的急了,唿吸也急促:“普天之下,我从未听说过,有哪个与夫君和离的,还要为夫君续弦出银子的!你想银子想疯了不成?”
他唿吸的急了,连连咳嗽两声。
周海与他阿么都傻了,林若寐嫁过来这么许久,一开始的时候倒是会反驳两句,如今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对他们说话了。
可红卯在旁边,他们也不好说什么。
周海那阿么脸色涨的发红,想骂又不好骂。
周海心里头自然也不好,觉得林若寐这是仗着有人撑腰了,便敢对他们大小声了,偏偏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眼下再争下去也没用,王府权势滔天,他惹不起,注定是要吃这个亏了。
心里再不乐意,周海也只能道:“我写和离书就是了。”
红卯看他好似吃了多大亏似得,简直要翻白眼,要不是有了和离书林若寐才能走的堂堂正正,他才算完成了王君交代的任务,他能在这儿跟这种人多费唇舌?
不一会儿,和离书到了手。
林若寐从周海手里头接过,他最后看一眼周海,他与他成亲,生子,如今和离,他以为和离很可怕,可如今拿到和离书的一瞬间,只有如释重负,感觉整个人,仿佛都轻松了起来。
这一瞬间,他喜极而泣。
红卯带着林若寐回陈府,回府的时候,红卯本是要去禀报王爷与王君的,哪儿知道,却得到竹柳那儿的消息,说王爷与王君进了卧室之后再没出来。
他看看这正要下山的太阳,心里简直尖叫,天呐,王爷先前就迷着王君,好似喝了迷魂汤一般,这床笫之间,从前也没见王爷沉迷,如今,竟然都白日宣淫了?
可怕!太可怕了!
直到了晚膳准备好了,萧长平才开了门,他一开门,便见门口的红卯。
红卯直嗅到王爷身上带着一股子情事之后的味道,他愣是红了脸。
“备水。”
“奴才这就去。”
萧长平吩咐完又重新转身,转身一瞬间,面上便挂了笑,再去看床上休息的人。
沈北这会儿唿吸还有些不均匀,他躺着努力调整唿吸,这时候萧长平回来,撩着一缕他鬓边的发:“你方才出汗了,一会儿这头发也要洗一洗。”
沈北慵懒的应一声。
“我给你洗。”萧长平将那发捏在手心。
沈北不管是谁洗,总归是有人给他洗就成。
他这会儿总归是不太想动。
萧长平看出他不想动弹了,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:“你这娇宝宝的劲儿,我估摸着你也不乐意喝汤药,先前命红卯去寻药的时候,也让人特地去问过了,那神医说,做成药丸也成,到时候给你做成药丸,让你带在身上,你可要记得吃,对身子好的。”
沈北就哼哼一声。
萧长平道:“我便当你应下了。”
他说着,外头红卯说是准备好了,他便直接将人抱起来,伺候完沈北沐浴洗头,他又给他擦头发,等头发已经半干了,又用棉布包裹起来,如此换了好几块棉布,直到这头发全干了,这才用一根发绳给他绑了起来。
用完了晚膳,沈北又躺了。
他本来也没这么娇气,但是之前萧长平折腾他折腾的狠了,他这会儿又想睡了。
萧长平也是由着他,看他累,反倒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当时要的这么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