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徽心头松了口气,又去看萧长平,他当初见过萧长平这易容后的样子,如今再看萧长平,当初他也着急忙慌压根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,如今两年都过去了,于情于理,总不能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萧长平道:“在下肖木生。”
“萧?”
武徽心道:这……也姓萧?
萧可是皇族姓氏。
萧长平道:“此肖非彼萧,郎君误会了。”
武徽反应过来了,倒也不便多问,看着沈北他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了,当然对于萧长平这个”外人”就没有这么关注了。
说了要与沈北聊聊,便两个人入了内室,留下萧长平一个人,下人上了个茶,他就在外头等着。
萧长平看着自己那待遇,实在是惨不忍睹。
里头武徽拉着沈北坐下便一股脑儿的问:“这两年过的如何呀,他待你好不好?你都在哪儿定居?日子过的可舒心?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?”
等等等等的问题。
沈北看着武徽,他比两年前多添了些白发。
面目看不出苍老多少,但是却多了白发,却不知,这白发是不是为他生的。
沈北缓缓道:“我一切都好,不需要担心,此次回来,主要是想来看看你与东哥儿。”
武徽心里一软,看着沈北长长叹了口气:“你原来没将我忘了,两年多了,一封信都没有。”
沈北道:“不方便。”
武徽不知道宫中那一茬,只没好气道:“都当你殉葬了,能有什么不方便的,你就是没良心。”
他这辈子对这个儿子疼到骨子里,说他没良心,已经是能说出口的最重的话了。
说出口了,又怕伤着他的心,还观察了一下沈北的样子。
沈北却笑了笑道:“是我没良心,是我不好,累你牵挂了。”
武徽眼眶都红了:“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知道你与旁人有私,我心里五味杂陈,觉得你对不起王爷,但又想着你不会为王爷殉葬就好,我也是个自私的人,我……”
“阿么对我好,我知道。”沈北道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如今我很好,他对他也很好,阿么放心就是。”
武徽看沈北说的笃定,知道他也不会骗他。
那人能准沈北回来看他,还陪着一起来,总归也是心里有沈北的。
方才看他一路进来的时候,过一个台阶,还记得下意识伸手搀一搀沈北的,总归感情也不能坏到哪儿去。
武徽叹口气,不去问这些了。
倒是沈北反过来问他:“我听闻,阿么似乎,有再嫁之意?”
武徽心头一惊:“你是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?”又问:“你不是才进京吗?”
沈北道:“我虽没有写过家书,但是当初走之前在京中留了人,对于阿么的消息,我每个月都有收到的。”
这既是保护,也是提防皇帝对武徽会下什么手。
武徽听着:“好啊,你莫不是还派了人监视我?”
沈北道:“我怕来往信件频繁惹人侧目,因此才出此下策,阿么别介意。”
武徽倒也不是介意,总归他倒不是真的放下他就不管了,竟然还有点儿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