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单纯对小徒弟动了心的，心理扭曲而又下流的反社会人格变态？

秦观云只觉得脑海内乱糟糟的。

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，浑浊的气息从他的嘴角一一吐露。

几次有护士或医生找他商量重要的事情，他都没有搭理。

只板着张脸，比起平日里的活阎罗更为的可怕。

那崽子怎么还不找自己，真烦。

他想见杜林了。

直到快下班的时候，秦端云盼星星盼月亮都没有等到小美人医师主动来找自己。

这才青着一张脸，主动去逮小徒弟。

把有些茫然的小美人医师拐到了食堂吃饭的地方。

医院的饭菜口味还行，换做以往，秦端云不是什么注重口舌之欲的人。

他更喜欢指尖蔓延的烟草气味，刺的他肺部又呛又爽。

可以将脑海内一些藏着的黑暗因子消磨掉一些。

坐在他的对面，小美人医师似乎有些害怕，一直打量着秦端云的神色。

拿的东西很少，多是一些简单的面食，配着那格外细瘦的楚楚身姿，看上去更可怜了点。

秦端云本来是不打算说话的。

想要等杜林主动开口解释。

但看着看着，忍不住训斥似的说了句，“你这崽子吃那么点，真当自己小鸟胃啊？”

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。

值班的时候出事被人按着也就算了。

现在也是，吃那么点，肚子不会难受吗？

杜林垂下了睫毛，低低嗯了一声。

秦端云感觉到了小徒弟任打任骂的乖巧顺服，浑身又起了不自在的疙瘩。

就像是有一个心声在斥责着他一样。

干嘛要对他那么凶啊，你这个老家伙。

秦端云冷着张脸，宽大的手指捏紧了餐盘。

用力得像是要在金属餐盘上留下个印子似的。

直接粗暴的将两人吃的东西调换了一下。

“你吃我这份，我今天胃口不好。”

沉俊的眉眼夹着，像是要找什么借口，不耐烦的皱了起来。

动作却放的很轻。

似乎是怕餐盘推得太过用力，导致它不小心滑下去倒了似的，还伸手扶了扶。

看着面前分量小山高一般的餐盘，杜林：“…………”

人皮纸：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