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,我刚才开玩笑的,你别当真啊!”
温雅看着温言手足无措的样子,心情稍微好了一点,他现在正在店里,幽幽的看着空荡荡的二楼突然就问温言,“温言,你以前在这个身体里的时候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?”
喜欢一个人么?温言有些尴尬,他还真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感觉,还没情窦初开的时候自己就成了一个胖纸,等情窦初开的时候别说是女生,就真的是男生也不会多施舍一个眼神给他,开始觉得受伤,后来就淡漠了,所以根本没真真切切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。
“你喜欢上谁了?”既然都这样问了,温言就明白温雅肯定是对谁上心了。
“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,就好像是突然间的,那个人就走进了我心里,不论见到见不到都难受。”
难受?
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觉得见到见不到都甜蜜么?
温言迷煳了,这个问题,他真的回答不出来。
温雅也未必需要温言回答,他不是温言这个从来没体会过情感的人,还是宋品诚的时候他也是认真喜欢过那么一两个人的。
他自己很明白,对于沈军的上心,那就是一种喜欢。
起初他还真是没觉得的,沈军因为班长的事情离开后,他也没有什么感觉,走了就走了呗,人家家在帝都,在那里有权有势,就算去查他班长的死因,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,虽然偶尔心里也担心,但看着搂上陆陆续续有人来装修,还有人搬家具啥的,就知道沈军早晚有一天要回来。
事实却是沈军走了没几天,就回来了,回来还带了一身的伤,倒是都不严重,就是皮外伤而已,可温雅看到沈军眼里的痛苦时就明白事情可能变得更加复杂了。
他想说些什么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能默默的给沈军受伤的地方上药,又默默的给他煮一碗阳春面。
沈军一句话没说,只是在吃完后用力的抱了他一下。
当下温雅也没多少感觉,全当是安慰了,想着之后沈军也就恢复正常,也就没事了,还是该干嘛就干嘛了。
谁知道第二天沈军就不见了,去了哪里,要干什么,全都没说,只有留下一条短信说他说话得不算话了,店里的房租可能交不到下辈子了。
温雅当时就傻了,他没法形容自己的感觉,就是有种心里突然空落落的。
自从沈军这次走了之后,温雅就又有些跟刚重生那会儿似的了,魂不守舍的,家里人问他怎么了,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再消沉了几天后,他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,就是他可能喜欢上沈军了。假如自己没想通,他可能不会一直这么忧郁,就是想通了才更加痛苦,等人走了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,且撇开家世长相事业等等各种因素不说,人都不见了,他上哪儿找去。
他也试图去问过那些来装修的人,希望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能知道一些沈军的具体情况,结果更让人沮丧,竟然一个都不认识,不认识不说,这两天就连装修的都不来了,说已经停工了,意思很明确,那就是中介不开了。
按照之前沈军留的号码,打了几个过去就发现对方已经停机了,给房东打过去问,房东说他也找不到人了,不过沈军倒是交齐了三年的房租,连带着温雅的也一块儿交了。
温雅知道后更是失魂落魄,沈军的举动无疑是告诉温雅他们的关系到这里也就断了,虽然三年不用交房租,但也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。
温言通过空间跟温雅联络的时候,温雅还没缓过劲来,每天在店里待着也不开张,就是呆呆的坐着,希望那个人还是能嬉皮笑脸的出现在店门口。
温言不知道该怎么劝,人都说天涯何处无帅草,可就恋上了那一根,也不是说能放弃,说能恢复就能的,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温雅还不至于陷的很深,只是因为人不见了,连个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,所以才特别难受,这种事情也只能当事人自己想通,否则谁说都没用,除非那个沈军能出现。
温雅自己不是不知道这点,所以他也未必见得需要温言的安慰,不过他的确需要个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所以他主动开口问,“怎么样了,那调料的事!”
考虑到温雅现在的心情,温言就没说他晋升土豪的事情,只是选择的说了下找到了黄豆并且做出了豆浆,已经可以准备做酱油了,他来找温雅就是为了做酱油,他需要完整的步骤。
他还顺带把皮皮给扯了出来,不为别的,能逗温雅开心也是好的。
不过好像起了反效果,没把人逗开心了,反而逗嫉妒了,为毛他就是失恋忧伤,温言就是弄个宠物小精灵来寻开心。
为此温言只能摸着鼻子自认真是躺着也中枪。
温雅又自怨自艾外加讽刺了温言一小会儿之后,倒也比之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,他定了定神,开始跟温雅讲酱油的酿造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