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玉成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：“不许油嘴滑舌，快用膳。”

姜清菀在心里吐槽：“不许这个，不许那个，谁和你在一块儿谁倒霉！”

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倒霉鬼。

本来以为她这个状况很快就会好，可是没想到到了下午还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
玉成景道：“你若实在有空，过来帮我研磨。”

姜清菀点点头，有些不感兴趣：“哦，不过我又不太擅长这些东西，不然我让兰溪过来了？”

玉成景一顿：“没事儿，我不嫌弃。”

“你嫌弃我？”男人嘴上说着不嫌弃，心里肯定嫌弃！

“不嫌弃。”玉成景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真的？”姜清菀不确定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，几乎要凑到他面前：“不是为了哄我给你当苦力？”

玉成景一顿，看着她细白的脸，觉得自己的手指有点痒，他轻轻的搓了搓，好像没什么用。

他撇过眼，低头看着书；“哄你当苦力？也不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。”

他似笑非笑地瞥过桌子上好像一座小山一样的书。

修补典籍要找好多佐证，并不是说说就算了。

姜清菀心虚了，刚刚的理直气壮也没了，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好，研磨，呼吸都不敢太大声，谄媚道：“我错了～，能替你研磨是我的荣幸，我很喜欢做这个！真的！”

“嗯。”玉成景漫不经心的回应。

“知道自己错就好。”玉成景说完拿起毛笔认真的写了起来，姜清菀从此处看去，刚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。

脸色沉静，温文尔雅，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翩翩公子。

不得不承认，玉成景长得真的很好看，皮肤比她的还要细腻光滑，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里面好像有星光，水润润的，很好看。

此刻他专注地望着桌子上的纸张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看起来一丝不苟，很有魅力。

“你今日好似有些魂不守舍？”玉成景看身边的人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他，不由飞过去一个冷眼，淡淡地问。

姜清菀姿势都没变，冲着他道：“我今天去见娘了，你娘真的好好啊，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娘……”

她几乎可以算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，只有偶尔闪过的零碎记忆，别的孩子受了委屈会喊妈妈，可是她只能独自忍受，她没妈妈，也喊不了爸爸。

听着姜清菀近乎艳羡的声音，玉成景凉凉地道：“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姜清菀看到他凉凉的眼神，心中一诧。

她好像没忘记什么事儿。

“我娘，就是你娘。”玉成景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盯着书桌上的书，好像那本书上开了一朵花。

姜清菀“扑哧——”笑了。

玉成景冷冷一眼看过来：“很、可、笑？”

姜清菀笑得更大声了，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，她忽然扑在玉成景的身上，直接将眼泪蹭到他的肩头。

玉成景连忙抱住，斥责道：“光天化日，成何体统，赶快起来！”

姜清菀窝在他的肩头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：“我不要……谢谢你，玉成景。”

她的声音柔和甜软，却无端带出一种深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