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些没被砸晕过去。
耳边还有颤抖的声响:“老……老鼠……”
祝余:“……”
山里有老鼠有什么奇怪,还有蜘蛛、蛇、蝙蝠,花样多了去。
拍戏被甲壳虫爬过脸之后,他就再也无所畏惧。
推晋胜池:“起开!”
晋胜池:“不要。”
推不开晋胜池这个牛皮糖,祝余就努力将自己的胳膊□□。
打开手机电筒照明,晋胜池那边的床头柜上,一只拳头大的老鼠正抻着脑袋看他们,也不怕人,看两眼又吭哧咬一口鸡腿,还挺享受。
晋胜池也看过去,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脚趾头跟着隐隐作痛。
他本来睡不着,就打游戏,隐约听到窸窣声,正和那只大耗子四目相对,上下四只大板牙距离他脑袋不到二十厘米。
这什么破地方!
三分钟后,祝余拿到武器。
拖鞋凌空飞过,正砸在耗子脑袋上,连同鸡腿一起带到地上。
耗子“吱”的惨叫一声,一咕噜翻起来跑掉了。
蹲在祝余床尾不肯下来的晋胜池:“……”
祝余也不理他,开灯,收拾了鸡腿,又将屋子检查了一遍。
索性房间不大,耗子也藏不住。
回头,看到猴一样蹲那儿的晋胜池,无语:“下来!”
半夜两点多把他当鞭炮踩,亏得没有哪儿挨一脚,要不回去没法交代。
看晋胜池不吭声只是摇头,祝余:“你还是男人吗,耗子也怕。”
出乎意料,晋胜池没反驳。
祝余不是得寸进尺的人,想想他以前最怕蜘蛛和蛇,看到能立即浑身僵硬的那种,也就算了。
晋胜池真怕老鼠。
小时候跟家里长辈去度假,穿凉鞋,脚丫子被老鼠啃了一口,那种疼和怕已经成为了阴影。
看祝余站那里,明明身板比他单薄一些,可就是很可靠。
那一拖鞋……真准,难怪篮球打的那么好。
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翻涌,晋胜池摸摸祝余的床褥:“祝余,你这床还挺大的。”
祝余:“……”
看一眼晋胜池才被老鼠爬过的床头柜,心里有数了,眼尾微弯,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:“你想睡啊?”
晋胜池有些不好意思,桀骜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软化了棱角:“要是你不介意的话,挤挤?”
十分钟后,祝余满足的躺在了晋胜池的床上。
晋胜池盯着自己手机上的转账记录,说不出什么滋味,然后肚子代替他发表演讲,咕噜了好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