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将包装袋收起来。
有点意犹未尽的:“周叔叔,这饼干我怎么买不到,还有吗?”
他并不嘴馋,而且对甜食的喜好一般,总觉得腻,可有些食物做的过分好,甚至能超越人本身的好恶。
到了周嘉荣这样的地位,不要说是饼干,再珍贵的也手到擒来。
可话说出口,却是:“没了。”
其实大衣口袋另一边也有一包小饼干,他不想说,只心道没准明天或者后天,就有一只小仓鼠扒拉口袋拿走。
也许是恶趣味,他想。
一时又心道,办公室的零食该补充了,种类不够多……
润园,
祝余开门就觉得哪里不一样,去餐厅晃荡,丰盛的晚餐,还有一个精美的蛋糕。
去卧室,床上摆满了礼物。
说摆满并不是夸张,粗略看去十好几样。
周嘉荣看少年吃惊的样子,解释:“前十七年的礼物,都补给你,书房还有一件。”
他从不过生日,别人的生日,礼物都是于生在打点。
唯有这次祝余的生日,十八岁就成人了,便早早咨询过晋川,然后在房和车之间选择了车。
至于床上的这些小礼物,却是因为这次出差。
他和合作伙伴在餐厅吃过饭,路过一对父子旁边,那少年和祝余差不多大,缠着父亲要生日礼物,一口气说了好多样,美其名曰是十六岁,就要十六样礼物。
周嘉荣想,原来还可以这样。
别人家有的,他们家的小孩儿也要有,他为莫名的攀比心感到匪夷所思,然后利用出差的时间,选择了十六份礼物。
不过这些经过,就不必对祝余说了。
祝余去书房,转悠了一圈,没发现多了什么东西。
周嘉荣从多宝阁的架子上拿下戒尺,摊开祝余的掌心,放上去:“这是第十七份,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个大人了,万事自己多考量。”
他就着少年捧着戒尺的手,指腹将戒尺从头抚到尾,怀恋道:“这是我十六岁的时买的东西,用来规束自己,陪我十年有余,送给你,不希望你有多大的出息,只要不走歪路就足够了。”
有一句话没有说:若遇到难处,自有我护着你。
祝余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我记住了,谢谢周叔叔。”
气氛过于沉凝,他下一瞬就皮起来,将戒尺藏在身后:“那我以后犯错了,您是不是就不能揍我了?”
下一瞬,祝余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祝余:“……!”
周嘉荣:“……”
他其实也有些没反应过来,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,那天祝余喝醉了不安分,就这么拍过几次,总算给按老实了。
可这和清醒时候还不一样。
好在惯常冷淡,表情倒还稳得住,肃容道:“收拾你的办法多了,还要再试试别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