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秋时越发不放心,一路跟随,待两人进门前,率先与贾棠招呼了声,溜进了房。
室内摆着一个偌大的屏风,将宽敞空间一分为二。
闻秋时来到屏风后,看到层层纱幔,里面铺着柔软大床,略一思忖,掀开轻纱躲了进去。
门吱的声推开了,脚步声响起。
闻秋时瞥了眼手腕上的小铃铛,在顾末泽想寻他前,且看能藏多久。
贾棠踏入门槛起,视线便左右飘忽,试图寻到青年身影所在,若非顾末泽此时心不在焉,早就从他神色发现端倪。
侍女们上好酒菜后,便尽数退下了,一个都没留下。
贾棠从未逛花楼逛成这样,喝口酒还得自己伺候自己,一门之隔,外界靡靡之音好似离他很遥远,身旁只有个若有所思,一言不发之人,师父也在某个角落盯着他。
贾棠倒杯酒,腰杆都是挺直的,一派正经,更别说找几个红颜知己来了。
“来花楼,怎么都得饮酒,”
贾棠倒了两杯,給顾末泽递了杯,嘴里忍不住幽叹道,“我往常来,还要与人摇骰子,推牌九,蒙眼躲猫猫的,再不济,也有软香在旁,今儿......”
想到师父在盯看,贾棠默默将“哼”咽下了,如坐针毡地饮酒。
坐在另边的顾末泽,额前碎发被窗风吹得微动,他盯着杯盏里的酒,眼帘低垂,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室内陷入一片寂静。
闻秋时趴在床间,竖耳听了半晌,只有杯盏落桌声,听到贾棠说往日如何如何玩乐,良久无言。
贾棠莫非忘了,他特意嘱咐的带人来玩乐,逛完花楼,现在两人在房间里喝酒吃菜有何意思,他躲在床上,还不如出去一起吃吃喝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