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、无毒。”
顾末泽眸光流转,不自觉落在他探出的小截红舌:“嘴张得这么小,谁知喝了没。”
闻秋时心道还挺警惕。
但这药实在难喝的厉害,再来一口,药味能冲破他的天灵盖。
闻秋时喝不下去,死都不想来第二口,放下药碗,在储物戒里摸出红线系着的小魂铃。
他捏着细绳,在顾末泽眼前晃了晃:“这是你送我的,记得吗?”
顾末泽感受到铃铛上的魂力,是他的没错。
但他不解,若是为了防止对方逃走,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人,只需往铃铛注入一丝魂力,何必在里面储存大量魂力。
如此,更像在耗费精力养魂。
闻秋时见他神情有所变化,放下魂铃,拿起药碗再次递去:“这下相信了。”
碗凑得有些近,顾末泽朝床侧撇过脸,一脸厌恶:“拿走,我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。”
闻秋时眉梢一挑,胡编乱造起来:“可我以前用嘴喂你喝过药。”
他话落,一道幽冷眸光落在闻秋时脸上:“你说什么。”
闻秋时吓唬道:“就是嘴对嘴喂过你,再不喝,想重温一遍吗?”
顾末泽一默,片刻玄铁上的符纹闪了闪,闷沉的铁链声响起,顾末泽眼神阴鸷地盯着他,不受任何威胁,低着磁性嗓音:“来啊。”
他说着“来”,听起来更像是威胁话语,漆黑眼底蕴着风暴。
闻秋时没辙了,总不能在顾末泽手无寸铁的时候占他便宜,放下碗,三天没阖眼的闻秋时细指扯了扯腰带,脱下外袍,打算上床睡一觉。
如墨青丝在视线中垂散,顾末泽低下眼,冷笑:“有你这般放荡的师叔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