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雨曼手里按着膝盖,黑眸却望着那肤色白皙剔透、骨肉停匀的那一截大腿上。
雪白的皮肉和深色的沙发形成了黑与白的对比,那一抹白色便好像黑暗中的一点光,有点刺眼。
“哥哥,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帮忙上药的人呀?”温肴是个小话痨,房间里一静下来,他就想说话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白雨曼反问,嗓音却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低哑。
温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,美滋滋地说: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听白雨曼没了声音,他又解释说:
“因为哥哥像天上的神仙,没有人敢让哥哥干这种事的。”
白雨曼静了片刻,这才说道:“嗯,你是第一个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温肴就更开心了。
看吧,霍竣成也好,苏池也好,都不如自己呢!
等白雨曼给他敷完药,他又睡了一会儿,等睡醒了,费时奇迹般地出现在了车上,他们一起回酒店,然后还在白雨曼的房里共进了晚餐。
白雨曼的吃食都是最好的,温肴吃得饱饱的,进剧组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。
费时还让客房服务送了冰块上来,让温肴回房间继续敷一会儿眼睛。温肴知道自己的眼睛要是继续红肿的话,明天就有可能又拍不了戏了,于是乖乖巧巧地拿着冰块回房敷眼睛了。
费时目送温肴出门,这才去收拾桌上的残局,一边收拾一边腹诽——
他家祖宗到底怎么想的,怎么一会儿对温肴好,一会儿又整他?
不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但还是感觉温肴对于他家-你是我的执念-祖宗来说是不一样的、特别的,以后温肴的事得稍微上点心。
“费时。”他正出神,忽然听到白雨曼叫他,连忙应道:
“是,怎么了白少?”
“去跟剧组负责的说,给温肴换个生活助理,你亲自去挑,要和你一样得力又忠心的。”
费时:?
和我一样的,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到了,毕竟常常要忍受非人的折磨(bushi)。
“好的白少,我这就去。”
费时提溜着垃圾出去了,白雨曼的眼睫落下来,眸光微冷,他拿过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:
“嘟——嘟——喂,雨曼?”
“苏池,我想,我的私生活,不需要你自作主张插手。”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,这才问:“你是说温肴的事?”
白雨曼没有回答他,嗓音比平常冷漠:“越界只会让人厌恶,做好你自己的事。”
苏池也察觉到了白雨曼的不悦,连忙说:“对不起,雨曼,我不该插手这件事,我只是怕温肴他……”
“我觉得我该跟你强调一遍。”白雨曼不耐烦且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解释,“私底下你该叫我白董。”
那边的苏池立刻沉默了。
但白雨曼并没有照顾到他的情绪,只说:“挂了。”
便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