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肴哭得打了个嗝,转头看走过来的他:
“哥哥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头顶传来一阵剧痛,他的脑袋被大力拉起,强迫仰起看着边上居高临下的男人。
白雨曼粗暴又大力地抓着他的头发,原本美丽的脸上神情阴沉,像暴风雨来临的夜,一双黑眸冷得让人打颤。
温肴几乎觉得刚刚那个裘先生都没有他那么可怕,他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白雨曼似乎并不可怜他这副模样,表情比狼还要凶狠:
“不是很想爬人家的床吗?装什么贞洁烈妇!”
温肴觉得白雨曼好像要杀了自己,恐惧淹没了疼痛,他连牙齿都在打颤,哆哆嗦嗦地说:
“哥哥我疼……哥哥……我好疼……”
白雨曼就那么看了他几秒,看得温肴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,他突然一把松开他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眸子一丝温度也没有:
“你长得这么丑,有我好看吗?还想爬人家的床,贱1货!”
说完,毫不犹豫转身就走。
“砰!”
门被大力关上,随之一起迸发的,是温肴崩溃大哭的声音。
*
“白少……”
费时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活祖宗,自从昨晚之后,白雨曼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,就像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核弹,让他也跟着随时都在一级警戒状态。
尤其今天温肴请假没来片场,白雨曼的面色更加难看了,工作人员都吓走好几个了。
“嗯?”白雨曼转头看他,满脸写着“你最好真的有事”。
“要不要……我去看看小温?”费时虽然觉得自己竟敢“妄自揣测圣意”是不要脑袋的行为,但按照自家祖宗的傲娇性子,肯定是很在意小温的,不如自己就牺牲自己成全他。
“我看你是闲得慌。”白雨曼冷笑了一声。
啊啊啊,费时在心里尖叫,难道揣测圣意揣测错了?
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?
那自己不是死定了吗?
“再敢自作主张,这个月工资奖金都别想要了。”白雨曼平静地说着,可是说话的时候神情非常冷,仿佛他针对不是费时,而是费时想要帮助的对象温肴。
“啊……”
“还有。”白雨曼转头看他,“以后不要理睬温肴,叫他滚得远远的,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费时怔住了。
自家祖宗为什么突然对小温这个态度?
就因为昨天的事吗?
可是昨天的话,小温看上去明显更像受害者啊!那模样……他想起昨晚看见的温肴,就觉得他可怜巴巴的,一点都不像是那种骚气十足去爬床的。
自家祖宗难道是受害者有罪论,觉得对方太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