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肴看着蒋崇,想说什么,却又把头低了下去:
“白雨曼拿着……”
“他拿了?”蒋崇好笑,“不还给你?还是你不去跟他要?”
“算了……”温肴说,垂着睫羽,声音低低的,“算了。”
蒋崇看他这样子,感觉他跟白雨曼应该是发生了什么,只是他不愿意说。
温肴不想说这件事,于是又扯开话题,认真地说:
“其实我本来还有点钱的,但是我之前遇到了我孤儿院的朋友,他说钱被人骗了,又快没地方住了,我就借了三千块钱给他,谁知道他不还了,还把我给拉黑了……”
说到这,他十分愤愤不平,仿佛全然没想到儿时一起长大的朋友会变成这样:“他也太坏了!我把他当好兄弟才借给他的!”
蒋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。
这小家伙怕是不知道人心之诡诈,连骨肉至亲都能在利益前翻脸无情,更何况只是朋友呢?
“蒋总你笑什么啊?”温肴不高兴又疑惑,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好蠢?”
蒋崇笑着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肴肴,以后涉及钱财,都要留个心眼,谁都别信,自己最可靠。”
温肴很赞同他的观点,重重点头:“蒋总你说得对,以后我都只信自己!”
不知道为什么,蒋崇很想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——以前的所有情人,都没有他这样让他有真正动情的时候,无论什么情。
“肴肴,你最近先在我这里住段时间,哪儿都不要去。”他说。
“啊?为什么呀?”温肴感觉自己好像因为重感冒,脑袋都转不动,蒋崇说的话做的事,他都理解不了。
“没事,都是为了你好。”蒋崇说着,把橙子都推给他,“你乖,安心点住着,需要的衣服护肤品什么的,我让助理给你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你去楼上玩吧,书房有榻榻米和平板,那是我小外甥女玩过的,密码是6个0,我有事先出去了。”
蒋崇说着,已经转身走了。
温肴没太明白——借自己八百块钱,不是更省事吗?蒋崇为什么要自己住他家啊?
难道……是喜欢自己?可是也不太像啊!再说了,自己这个样子,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呀……
温肴想得脑袋疼,感觉还是算了,他病得难受,还是回楼上躺着比较好。
傍晚的时候,蒋崇没回来,蒋崇的助理来了。
他叫裴越,温肴就叫他裴助理,这个裴助理大概二十六七岁,比费助理还爱说话,一来就对温肴说:
“我还以为是蒋总的亲戚孩子来了,没想到金屋藏娇啊!”
温肴一脸茫然:
“啊?”
“嘿嘿,说实话,蒋总的情人还没有一个可以在这里过夜的,像你这样能住在这里的,还是第一个。”
“哦。”温肴听明白了——
第一,蒋崇好多情人;第二,蒋崇对自己还挺好的。
“肴肴,蒋总人挺好的,出手很大方,他喜欢听话的,别跟他耍心眼就行。”裴越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生看着没什么心眼,不过还得跟他说几句,一方面是提点他一下,给蒋崇省点心,另一方面也是,他要是得宠,自己也好跟着得点好。